。”
因为剧烈的伤痛,天葵子不得不靠在柴荣的臂弯喘气。缓了半晌,她说道:“夫人……回去了吗?”
柴荣点头,道:“如若元宵节有变,恐伤了胎气,所以我借故让她先行离开。”
“为了周国,侯爷可以放手一搏了。”天葵子感慨道。
柴荣道:“丰大总管已经交上部分宫中可疑人员名单,我已派人逐个监视。天葵子,这些都有你的功劳。另外唯恐城中兵变,我早调遣澶州五千精锐铁骑,已经扎营开封城外策应。”
天葵子隐隐还是不安:“侯爷对飏飏夫人有何看法?”
柴荣沉吟道:“既然是姑父的妃子,不能有丝毫失礼行为,何况这段日子她对泽兰百般关照,情谊契合。皇上那里我和她轮流上心守候,太医馆的配药各方会同验过,熬煎重药也由我亲自监督。天葵子,怀疑一个人必须有凭有据,才能令人信服。”
天葵子直言肯定道:“侯爷在飏飏夫人面前伪装对我发怒,并严加审讯,是做给宫里的人看的。尽管飏飏夫人屡次三番替我开脱,可是我总隐隐感觉有虚假的成分。我会做到有凭有据的。”
“是那个叫姬贤的人在帮你,对吗?”
柴荣凝视着她,眸光闪烁:“有个叫姬贤的,直接闯入城头匡胤的禁军营地,自诩能神算卦象,当时我在里面。”
提起姬贤,天葵子不禁笑了:“是我让他去的,原来他找侯爷算卦啊。”
柴荣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天葵子的脸上,嘴角抽起一缕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个姬贤,他请我登城墙纵观天下事。他提醒我元宵节开封城的风被山阻止不流通,极易发生事端之凶,讲得我心阴霾之中有了一丝光亮。问他乱象如何处置?他说举朝能够挽得狂澜之人,便是我。只是唯恐有失,难点不解,心意不开,劝我且定心神。我问他不解之难点,他送了我一束干枯的草就走了。后来我询问当地老农,方知这种不起眼的干草的名字叫天葵子。我立刻明白了其中之意,他的想法正好与我不谋而合……”
天葵子听着柴荣娓娓道来,全然没有了忧急之色,一鼎伤药喝得微微发了些热汗,自觉舒畅了许多。
“所以侯爷信我?”
“我信你。”柴荣再次语气加重,“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已经做了充分准备,他们若是谋反忤逆,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天葵子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侯爷,天葵子等着你的好消息。”
柴荣轻轻抚住天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