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区区礼物,你的我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并不是从我这边过去的,他们都送!别人有过吗?难道你不明白吗?”
天葵子唬了一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想有,也不需要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柴荣步步紧逼。
天葵子后退了两步,心里紧张莫名,额角有细微的汗冒出。柴荣眉头紧锁,情绪隐在阴翳下,仿佛随时会爆发。这样的柴荣显得可怕,最可悲的,天葵子竟然不知道什么地方触犯了他。
是因为她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柴荣本来就不喜含糊论事,不够武断?
天葵子彻底清醒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凛然不可犯,他会是周国的一国之君,纵横四海,权倾天下。
她咽了咽,不加迟疑的,郑重其事的说道:“我需要知道,你对始源君怎么一个交代?”
柴荣站在案台前,案上新泡的茶尚未动过,饮茶的人已经离去。茶汤隐透清香,漾着阴晴不定的亮泽,就如柴荣此刻的眸光。
他面窗而立,开始缓缓说话:“周国初建,百废待兴,我与南唐素无外事交往,又无龃龉之事,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自行树立大敌。以此事作为伐唐的理由,甚为牵强。”
如同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天葵子心一冷,不禁问:“这么说,你是拒绝援助始源君?”
柴荣转过身望向天葵子,他的脸上平静如常,口吻也是惯常的沉静:“你告诉始源君,我柴荣不背欺世盗名,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天葵子心内如焚,说话既生气又委屈:“即使我差点付出生命……”
“天葵子!”
柴荣截断了天葵子的话,眼底显现异样的怒意,大声说道:“你这是威胁我吗?你受了伤我于心不安,百般呵护关心备至,原以为你为我周国立下汗马功劳,原来为的是始源君!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就是为了始源君!”心内一股热流直燎,天葵子冲口道,“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接近你是为了始源君,帮你剿灭贼帮也是为了始源君!”
柴荣脸色大变,他盯着天葵子,眼眸里光彩幻变,似是一团火,欲将她焚灭殆尽。
可是,此时的天葵子已不知退缩,只想把心中所虑全部说出来:“侯爷嘴上说不想树敌,难道心里没有防范南唐之意吗?不然,侯爷当初扮作茶商进入南唐作甚?”
“够了!”柴荣一声怒喝,他的话直白犀利,“我柴荣戎马倥惚十几年,虽无盖世殊勋,也频遭强敌外侮,但还没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