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但是我相信梅布尔没有见过他们,不然的话,她会谈起或提到他们。”
“我想,”亚当斯太太又说,“人们喜欢谈论大人物。我们内心都是很势利的。”
“她从来都没有提到过布伦特夫妇,尤其是布伦特夫人吗?”
“从来没有。”
“如果她是布伦特夫人的一个亲近的朋友,您可能会知道,对吗?”
“噢,当然。我不觉得她认识任何类似的人。梅布尔的朋友都是些普通人,像我一样。”
“这个,女士,恕我不能苟同。”波洛恭维地说。
亚当斯太太继续谈着梅布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就像在谈论一个刚刚过世的朋友。她回顾了梅布尔做过的所有善举,她的好心肠,她为教会所做的坚持不懈的工作,她的热心和真诚。
赫尔克里·波洛听着。正如贾普所说,梅布尔·塞恩斯伯里·西尔是个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人。她曾经住在加尔各答,教人演讲,同当地人一起工作。她曾经是个受人尊敬的人,充满善意,可能有一点儿装腔作势,有点儿蠢,但是心地善良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亚当斯太太还在继续述说:“她做事特别认真,波洛先生,而且她觉得人们都没有什么同情心——特别难打动,向他们募捐特别困难,一年比一年难。收入税又涨了,人们的生活费用也涨了等等。她有一次对我说‘当你知道钱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那些可以做到的美好之事——哎呀,有时候,爱丽丝,我真的觉得我都愿意不惜用犯罪来得到它。’你可以看得出,波洛先生,她对慈善有多么强烈的感情,对吧?”
“她说过那种话吗?”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他很随意地问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是什么时候说过上面的话,得到的答案是在大约三个月前。
他从那所房子里走出来,陷入深深的沉思。他在心里把梅布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这个人重新思考了一遍。
一个好女人,真诚、善良的女人;一个受人尊敬的、正派的女人。这正是巴恩斯先生提醒过的那种可以成为潜在罪犯的人。她和安伯里奥兹先生同船从印度回来,有可能她还和他一起在萨伏依酒店吃过午餐。
她故意同布伦特先生搭讪,自称认识他,并且还说是他太太的好朋友。
她曾经两次拜访利奥波德国王公寓,后来,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穿着她的衣服,边上放着那只便于识别她身份的提包。
也有点儿太容易辨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