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来,没道理了罢?”
“岑大人真是周全,我无话可说。”贺灵川向鲁统领点了点头,后者即敞声道:“带进来。”
两名士兵带进一名俘虏,当场释放。
岑泊清目光微沉:“怎么只有一人?”
“另一名被太子要走了。”贺灵川一摊手,“已在押往都城路上,岑大人恐怕只能写信给太子要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反正伏山越也不在这里,随便他搪塞。
仲孙谋说得没错,这小子真是块滚刀肉。岑泊清微微一哂:“贺特使办案真是干脆利落,我一定向赤鄢国君和灵虚城上书赞赏。”
这话当然是反着说,但贺灵川就当正着听了,哈哈一笑:“不敢当。”
他和仲孙谋通用一套威胁话术吗,只会搬灵虚城出来压人。
岑泊清站了起来:“那我祝特使顺利破案,早得正果。”
说罢,他带人走了出去。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街角,焦玉才烦躁道:“人证都被他要回去了。”
难怪贺灵川今天早晨要避而不见。
“证据不足,放人是迟早的事儿,我这里扣着一个傅松华已是极限。”
鲁都统不明白:“这不是前功尽弃?”
实话实说,对方已经扳回一局。
贺灵川夺走傅松华的仇,仲孙谋和岑泊清回头就报了。
贺灵川摇头:“我在潮湖塔布陷阱,本就没奢望一击功成,但至少要知道幕后对手是谁。”否则对方在暗他在明,太被动了。
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两个俘虏也就没用了。”
……
坐上马车、关好厢门,岑泊清沉着脸不说话,自行点上一炉薰香。
吴伯和刚被救回来的侍卫,都不敢吱声。
良久,岑泊清才对侍卫道:“被捕以后,你都对他们说了什么?”
这几字一出来,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小人半个字都没说,是伍方被对方迷了魂,一五一十交代了。”
而后,他将贺灵川审讯的过程说了一遍。
吴伯听完,放下了一半的心。
这两人所知有限,能供出来的线索就很少,根本没办法跟麦先生、跟信差案扯上一点关系。
岑泊清却皱着眉问道:“伍方供出了吴伯?”
“是,是的。”
岑泊清遂看了吴伯一眼:“这个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