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阮梨。”
在?场的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但转念想想,这又有什么不可能?
刘宗山惊得张圆了嘴巴,“太……太?”
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刘宗山自知逾矩,又连忙噤声。
而站在?刘宗山身后的杨诚东此刻完全傻了眼,这是?……霍砚舟的太太?
隔着一道镜片,霍砚舟眸光沉凉,再开口时,声线也像在?无?波古井里浸泡过,“杨先生,我?太太一向性格温柔,和善有礼,我?想知道您是?做了什么事,让我?太太如此动怒。”
“我?……我?……”杨诚东半个?字都不敢说,如果知道这位阮老?师是?霍砚舟的老?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更别说动歪心思。
杨诚东也是?个?狠人,见已?经将人得罪,抬手就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我?不是?个?东西!我?猪狗不如!”
啪——
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下去,杨诚东原本就长着横肉的脸直接肿成了猪头,他眼巴巴地?看向阮梨,“阮老?师,霍太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道歉,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我?狗嘴里吐出的那些?脏话根本就不配入您的耳,您高抬贵手。我?……”
杨诚东作?势就要给阮梨跪下。
阮梨微微蹙眉。
“够了。”霍砚舟开口,阻止了杨诚东堪堪要落下的膝盖。
这不会是?阮梨会喜欢的道歉方?式。
霍砚舟捏了捏阮梨的指尖,“那,我?们走??”
阮梨回望他,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生出犹豫——今晚不是?来谈合作?的吗?如果他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但她望进了霍砚舟深湛的眼底,她在?那里看到了毫无?底线的纵容。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离开。
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如当年在?那场酒会,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告诉她:阮梨,你?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相似的眸光,一个?念头恍然生出,却来不及捕捉。
阮梨点点头。
刘宗山见状直接傻了眼,“霍总,您……”
“失陪了。”
霍砚舟撂下三个?字,牵着阮梨的手,径直往门口走?去。
刘宗山急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