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扭头一瞧,不好!
沉祁阳不知什么时候绕过宴会厅,他吩咐侍者过后,长腿阔步朝这边走来。
这人可真是快。
连织立即起身离开,阳台门很是宽敞。她头低成了鹌鹑,余光里只有他不断走近的步伐。
像是丛林里缓缓走来的兽,气定神闲却无端让人感觉心惊肉跳。
似是没想到他离开的间隙会有个女人出现,他耷着剑眉,打量的眼神懒洋洋落在她头顶。
明明只是随意一瞥,可却有若有若无的压迫袭来。
擦肩时,连织闻到了一股干净洁净的气息,鼻尖像是围困在雪松的明朗里。
发怔间,突然一道惊呼传来。
“小姐小心!”
连织一抬头,侍者端着酒盘险险碰上她,她条件反射往后退。
一脚踩上身后男人的鞋。
她立马挪开。
“卧槽!”傅珩旁边这幕,顿时笑了出来。
沉祁阳身子微微往前一倾,然而鞋却没动。
他低头一瞥,棕色皮鞋面上顿时陷进个高跟鞋印,那里正好是他的脚背,她可真能踩啊。
男人太阳穴突突跳,意味不明看她。
“你走路不带看?”
“抱歉啊”
女人夹着嗓子,飞速瞥来那一眼沉祁阳撞进一片浓墨重彩里,大概是面部遮掩太多,反衬得双目如一泓清水。
莫名的熟悉闪过沉祁阳脑子,他眼眸微深还未来得及辨别。
她已经转身就走,溜得跟个兔子似的。
“她谁?”沉祁阳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一直在看她。
傅珩笑了。“商之涵的小桃花,特地来感谢他的。”
“姓什么?”
傅珩纳闷看他一眼。
男人正盯着宴会厅的方向,灯光掠过他的眉眼,晦深的眸底幽幽暗暗,带着抹审视。
“叫什么来着”
“邵。”旁边有人提了一嘴。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哼笑,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
肆意绽放在这个夜晚,混着六月京城的炎热,顽劣而又热气腾腾。
今晚邀请的名单里哪有什么姓邵的?
连织飞速在人群里穿梭,既然那道了沉启阳的dna样本,这里也没有再待的必要。
然而刚走到宴会厅门口。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