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而变得零散的绷带遮盖在胸口之上——显然一开始这些绷带是一圈一圈缠裹在胸上的,大抵是被我抓住衣襟撕开时被一并扯到了。
而在这些绷带下面的胸部,有着一般男性绝对没有的突出而圆润的线条。
嗯?
嗯嗯?
嗯嗯嗯?
为什么包着绷带是受伤了吗不对怎么看都没有伤口的样子而且最大问题根本就不是绷带而是正常来说胸肌是能锻炼成这样的吗还是说这是人类和我们兽人的种族差异不对不对人类我又不是没见过这怎么看都显然是……
凌乱的思绪在脑中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慢慢平息下来,最后勉强收束到了一起,指向了一个显而易见却让我怎么也不敢去相信的答案。
“你你你……你是……”在原地石化了不知多久的我战战兢兢地将脸向上抬去,开口瞬间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走了样,“你是……女的?”
映入眼帘的,是阿尔萨斯那张因为羞耻而变得如煮熟螃蟹一般通红的脸庞,眼泪在他……不对,是她的眼眶中打着转,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近乎哽咽:“不要……”
她这副柔弱的模样,配合上她凌乱的衣服和那几条勉强遮掩住**胸口的断裂绷带,格外地具有冲击力,比赤身**更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这个时候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昨天安洁莉卡对我说过的话:
“在不仔细翻看这两只兔子的腹部的情况下,你能分辨出哪只是雄的哪只是雌的吗?”
“我可以哦,只要闻一下就能分辨了。”
“你居然还没看出来吗?”
“算了,笨蛋。我感觉你迟早会后悔的……”
会后悔的……
后悔的……
在昨天她莫名其妙地抓过阿尔萨斯仔细闻过之后,她就一直总是话里有话的样子,而阿尔萨斯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极其不自然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可是……可是啊……
好好的一国王子,怎么会是个女的呢?
我依然还是感觉非常混乱。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异响。
我顿时感觉全身一凛。
片刻之后,我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将脸朝那边转去。
站在那里的,是一脸错愕的安洁莉卡,脚边散放着从她手中落下的书本。
空气就像是在极北冰原里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