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意外发生了,今天早上,安妮把它从食品库的架子上拿下来的时候滑了一跤,模具碎了。我自然不能把那个圣诞布丁端上桌了,里面可能有瓷器的碎片,对吧,先生?因此,我们用了新年的那个圣诞布丁。它是放在普通的碗里煮出来的,是个漂亮的圆形,但没有圣诞模具做得那么有装饰性。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再买一个模具了。现在都不卖这种尺寸的东西了,所有烹饪用品都很小,你甚至无法买到一个能放八到十个鸡蛋和培根的早餐碟。哎,现在真的跟过去不一样了。”
“确实是不同了。”波洛说,“但今天并非如此,这里的圣诞节还和过去一模一样,不是吗?”
罗斯太太叹了口气说:“我很高兴您这么说,先生。不过,当然,我没有像过去那样的助手了,根本没有有能力的助手。现在的小女孩……”她把音量降低了一些,“她们心是好的,也很乐意帮忙,但没有受过训练。先生,您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是的,时代不同了。”赫尔克里·波洛说,“我有时也觉得这很让人遗憾。”
“这栋别墅对于女主人和上校来说太大了。太太她是明白的。只在其中的一个小角落活动,和整个房子都有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要说的话,这栋别墅只有在全家人都来过圣诞的时候才能重新焕发生机。”
“我想,这是李·沃特利先生和他妹妹第一次到访?”
“是的,先生。”罗斯太太的口吻显得有所保留,“他是一位对人很好的绅士。不过,该怎么说,在我们看来,作为萨拉小姐的朋友就有些奇怪了。但是他们伦敦人的想法跟我们不一样。我很遗憾他的妹妹身体如此不适。她才动过手术,刚来的第一天看起来还好,但在搅拌了布丁之后她就又不舒服了。从那之后她一直躺在床上,我想应该是因为她在手术后太快下床了。现在的医生们总是在你还站不稳的时候就赶你出院。真是搞不明白,我侄儿的妻子……”之后,罗斯太太颇有激情地讲述了一个关于她的亲戚在医院遭遇的冗长故事,并将冷酷无情的现状与曾经温情的医院作了对比。
波洛恰当地表达了对她所说遭遇的同情。“此外,”他说,“为了感谢您所做的精致而奢华的一餐,请您允许我表达一点点的谢意。”他递上了一张卷起的五镑纸币。
罗斯女士敷衍地说:“先生,您不需要这么做。”
“我坚持,我坚持。”
“好吧,您真是太好了。”罗斯太太收下了钱,以一种这是她应得的态度说道,“我也祝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