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俞浦深被他一推就像卸掉了支撑身体的全部力气,软趴趴的怎么扶都没法自己好好坐稳,没骨头一样要靠着什么才不会翻下去。
林景铄得要小心环住俞浦深的腰,才停住怀里的人往桌子下滑的趋势。
这姿势不太舒服,俞浦深皱起眉,咕哝着在林景铄怀里挣扎了两下。
又有点像是欲拒还迎的猫儿一般,一边用肉球推着猫奴的脸,一边把口是心非地把体重全压在了林景铄身上。
林景铄绷紧了手臂,也不知道该松手还是该抱紧,心脏开始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狂跳。
怀里的青年醉得昏昏沉沉,挣扎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肉球踩着脸似的,显出几分跟平时截然不同的乖顺。
林景铄就能听见俞浦深喉咙里闷着小小的抽泣声,还没发出声响又憋着被强行压回去。
恍惚给林景铄一种,他在被俞浦深依靠着的错觉。
这错觉叫林景铄心脏跳得又快又急,仿佛一面鼓咚咚咚敲得不带停。但他想那鼓大抵是柠檬或者什么做的,轻轻一碰就有酸酸的汁水涌出来,涩得他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他愈发地想抱抱俞浦深了,只要把落在腰上的手往上,再环上去紧紧拥住。
然后揉揉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额头,像自己小时候受了委屈忍不住哭出来时,保姆阿姨会做的那样。
但他这点胆子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别说给个大大的拥抱,只是这样环着俞浦深的腰,手都哆嗦着发颤。
他从来没和俞浦深靠得这么近过,近到他的大脑快要停止运作,叫他视线里的一切都白花花发亮,辨不清楚模样。
一滴酒没喝呢,林景铄觉得自己已经快要醉死过去。
“我就说了别让他喝酒吧。”罗行舟见林景铄手颤巍巍的样子,就帮着林景铄扶了一把,“浦深一喝醉就这样,叫他自己哭一会就行。”
俞浦深很配合地哭得打了个嗝,靠在林景铄身上被罗行舟扯了两下,就顺着力道往罗行舟身上倒。
林景铄眼巴巴,依依不舍。
罗行舟充满爱怜地摸了摸俞浦深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不管他他自己哭累了就睡过去了,一碰就往人身上蹭,粘人得很。”
“这小子以前可是个泪包……现在也就只有这时候才肯抹两滴泪。”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虽然俞浦深喝醉了一个字不说沉默得像个哑巴,这个反应却已经把所有该说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