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坠落的感觉糟糕透顶。
俞浦深虽然不恐高, 此刻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跳楼机这样刺激的项目一点也不适合他这种死宅。
他靠在长椅上把冰水摁在额头,还能感受到那种强烈失重下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里冲出去的头晕目眩。
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俞浦深皱着眉, 调整了下姿势避免压迫到已经要翻江倒海的胃。
“要不要擦点清凉油?”林景铄也没想到俞浦深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幸好他因为担心俞浦深恐高会不舒服,在包里多塞了点备用品, 现在翻翻也能拿出点适用的东西,不至于手足无措只能在一边看着。
俞浦深从喉咙里咕哝了两声算作回应,手上动了动给林景铄移出擦清凉油的位置。
膏体柔软的触感被手指的温度化开,小心地打着圈揉在额角,一开始温润像是油一样滑腻的触感, 慢慢的就能感受到淡淡的凉意,一下一下刺激着眩晕的大脑, 略显呛鼻的气味扩散, 让人慢慢从晕车一样恶心想吐的难受里解脱出来。
林景铄是不太能理解俞浦深这种感受的,对他这种曾经一度迷恋高空跳伞翼装滑行之类极限项目的年轻人来说,俞浦深那种老胳膊老腿折腾不动的感慨他短期内是不会有的。
“对了,我刚刚看那边有个餐厅。”林景铄指了指另一边, “没什么人排队,我们过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
跳楼机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俯瞰整个游乐场, 而在顶端停顿的那十秒左右时间里——虽然其中有一半被他用来担心俞浦深的恐高症状——足够林景铄摸清楚各个游乐设施和餐厅小卖部的位置, 并且看清楚哪里排队哪里人少。
鉴于俞浦深单方面把所有的刺激性项目拖进了黑名单,而这些刺激性项目的刺激度还不足以让林景铄一个人也要上去玩,因而他们光是在餐厅就消磨掉了一个中午外带大半个下午, 愈发让俞浦深完全不知道他们来游乐场有什么意义。
毕竟他们在家里的话,想靠在一块就能靠在一块,多亲近或者多腻歪那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在游乐场这种公共场合就得要保持适当的距离,面对面坐着手都不能牵。
虽说他们出门前都很有公众人物意识的做了伪装,擦上比肤色深一个色号的粉底再利用高光阴影简单调整脸型,最后换身风格和平时迥异的衣服,被认出来的概率就瞬间小了一半。
可这也不代表他们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两个男人一块来游乐场本身就挺引人注目的了,稍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