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炼狱一般的存在。
被捉拿回来的狐妖便在此处受刑。
我识得的狐妖,这数千年来,三上天邢台,三次逃脱。
九重天上多少猛将,皆对她无计可施。
可这一次她却妥协了。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
据说是因为我爹拿那书生的命要挟她。
狐妖同我爹做了场交易。
又是交易……
她要我爹保那书生一世安稳至百岁。
而她甘愿在此受刑三万年。
我再见那狐妖时,险没认出来。
她早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连人形都快幻化不出了。
只剩这不死不灭的躯壳,日日经受煎熬。
可我看她却是高兴的。
我不解:「你都这样了,竟还笑得出来?怎么,他们伤了你的脑子吗?」
她反笑我:「你不懂。」
又朝我一阵唉声叹气:「白费了你在凡间那么些日子,竟不曾尝到『情爱』的滋味。」
我:「……」
我决定收起对这狐狸精的同情心。
恋爱脑,要不得啊!
18
我尝试着对狐妖做一番思想教育,好叫她少受些折磨。
可她压根不听我的,终日沉浸在与那凡间书生的过往甜蜜中。
天雷砸在她的身上,惊出我一身冷汗,她都不觉疼痛。
真是可怕……
我不想再理会这只狐狸精了。
可正当我要离去时,我最不想见的人竟追到了天上来。
是那阿牛。
他披着老黄牛的皮,挑着他的一双儿女,应当是赶了许久的路,才赶到了这天河尽头。
可他能抵达的地方,也仅限于此了。
老黄牛的皮无法带他去向更远的地方,他也越不过这天河,只能留在这炼狱同那狐狸精一起经受折磨。
我轻飘飘便可以蹚进天河水上,可阿牛却如何都迈不向前。
回身,他更无路可退。
河岸边两个孩子哇哇大叫着喊我。
却丝毫无法令我动容。
我犹记得他们从前同他们的父亲一样打我骂我的样子。
着实生不出半点怜爱之心。
阿牛身后的狐狸精刚从天雷刑罚中缓过劲儿来,抬眸望见眼前的阿牛,不可思议道:「不想这凡人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