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撞了好几下。
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头皮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直到我晕过去,这场暴行才停止。
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我十分肯定弟弟已经死了。
我哆嗦着指着弟弟:「他死了!家里的小房间,明明还摆放着他的灵位和骨灰盒!你们每天都会去给他上香!」
父亲气极反笑,像抓小鸡仔一样抓住我,把我拎到了小房间里。
房间里,的确放着一个灵位。
但那并不是弟弟的灵位,而是我早已死去的爷爷的灵位。
弟弟的灵位和遗像,竟然消失了。
这时,一只凉凉的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扭过头,看到弟弟的脸离我很近,对我露出一个夸张又僵硬的笑容。<olstart="2"><li><li><ol>
我吓得猛地推开他。
弟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但也不哭,就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我。
要是以前,他早就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地哀号了。
但他的体温是热的。
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鬼是凉的。
弟弟不是鬼,而是一个活人。
我还来不及想明白弟弟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耳朵却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
奶奶那双满是粗茧的、粗糙的手用力地揪住我的耳朵,一双倒三角的眼睛厌恶地看着我。
「死丫头,活腻了?一大早不仅发疯,还推你的弟弟!」
父亲连忙将弟弟扶了起来。
母亲站在不远处,麻木地看着我们。
她向来是这种态度。
看到我被打,也不管不问。
但这个家中,我最喜欢的是母亲。
因为她虽然不会关心我,但也不会和父亲奶奶一样,偏心弟弟。
她对我和弟弟的态度,是一样的漠不关心。
奶奶揪着我的耳朵拧了好几下,我忍着疼痛一声也不吭。
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我终于可以回到那张小饭桌上吃早餐。
在我们家,除了奶奶以外,我和母亲是不配在大桌子上吃饭的。
但我的早餐比母亲的稍微好一点儿,至少我的汤里,漂着一片薄薄的菜叶。
但此时我一点儿都没有胃口。
我眼角的余光一直偷偷地打量着弟弟。
弟弟吃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