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让你好过。”
骏马停在国公府前,江祈宁冷凝他一眼,随即想要翻身下马。
周渡眸光微怔,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她下马。
江祈宁躲开他的手,一跃下马,随后神色不掩担忧,往府里赶。
周渡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风雪漫眼,江祈宁一路跑着赶回卧房,推开门,入眼就是大夫正在为床榻上的周宴把脉,神色一脸凝重。
她走向一旁伺候的婢女,虽是急切但还是压低了嗓音问:“是何情况?”
婢女向她行了一礼,无措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江祈宁不再问她,敛下眉眼,静静站在床榻旁,等待着大夫的诊治。
而床榻上的周宴面色苍白,眉头紧皱,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深深困境中。
江祈宁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神色不掩担忧,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屋内很是安静,她眼睫低垂,似乎等了许久,大夫才缓缓起身,向她行了一礼:“世子一向身弱,此番又是操劳过度,连带着惹了风寒,老夫这便去熬药。”
望着大夫离开的身影,江祈宁遣退了伺候婢女,坐在床榻上,垂眸看着男人虚弱的面容,眼眶逐渐湿润。
周宴对她而言,不仅是能庇护她的存在,更是如同亲人一般,此番他这般突然病倒,她当真是心里难受又担忧。
静谧的卧房里,唯有她轻轻的抽噎声:“姐夫,你快些醒过来吧……”
江祈宁眼前一片朦胧,正抬手想要抹去眼里的泪时,忽然听到一道轻笑声传来。
她怔了下,随即连忙放下手,望向眼底含笑的男人,一眨不眨盯着他,半晌没回过神。
“怎么还哭了?”
周宴看着眼前眼睛通红的姑娘,眸光微动,抬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扬唇浅笑:“不哭了,我没事。”
“姐夫……”
江祈宁好一会儿才顿觉,觉得自己哭鼻子丢人,慌忙擦去眼角的水雾,喃喃地说:“你吓到我了。”
若是这偌大的镇国公府,没有周宴帮她压着,她不知会吃多少苦头。
周宴定定注视着她,抬手为她轻轻理好垂落在耳边的碎发,目光深深地问:“宁儿,你可是在我担忧?”
他想过她会担忧,却是没有料想到她竟然会因他而哭泣。
这种感觉令他的心更加怦然心动,想要对她势在必得的心,更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