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远抽完一支烟,这才又返回卧室。王霞侧卧着,给了他一个后背。他关闭了灯,然后上床。手在她的身上拍了一下,她没动,他又拍了一下,她还是没动,但是却说道:“待会吧,先睡一觉。”
彭思远只好动手,让她把身体侧了过来。她还是说:“我不太舒服,睡一会儿再做不行么?”
彭思远的胳膊伸开,把她整个身体全都拥在了怀里,然后说:“睡吧。”他的动作轻柔,真的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王霞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出的气息落在上面,他感觉有点痒,不过,挺舒服的,似乎渗透进了他的五脏六腑,由里到外的感到滋润。他们在这种温暖中,几乎同时进入了梦乡。
王霞做了一个梦,那是她穿着洁白婚纱与彭思远举行婚礼的画面。他们手牵着手站在五彩的的霓虹灯下接受人们的祝福,最后在烟花和掌声中被送进了洞房。
她醒了,是笑醒的,是在眼中含着幸福和甜蜜的泪水醒来的。她听到了他的心跳,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滑过,感到非常的充实,新郎官一定是累坏了,新婚之夜就呼呼大睡,岂不是有点辜负了这美好的时光?她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又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又进入了美好的梦境之中。
彭思远也做了一个梦,梦见的却是和孟怡然在606房间的场景。他洗浴后,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接过孟怡然递过来的一杯红酒,轻轻地与她碰杯,慢慢地喝着,她不时地抬起头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酒杯空了,他们手拉着走进卧室,然后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她醒来了,怀里真的有一个热乎乎的身体,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这才忽然清醒过来,原来怀里抱着的是王霞。刚才好险,差点喊出孟怡然的名字。
在这同时,他感到自己好龌龊,这才真是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有点看不起自己。一股对不起王霞的负疚感油然而生,下巴轻轻地磕了她的头一下,然后更紧地拥抱住了她。
这是他们只要睡在一起没有发生战事的唯一一个夜晚。
天亮后,他们还搂抱在一起。彭思远拍了拍她:“喂,醒了么?”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你又要折腾那。”
“你不舒服,我怎么忍心折腾你。等你好了,要加倍补上。”他说。
她的头在他胸前拱了几下,说:“哥,今夜真好,我有洞房花烛夜的感觉了,好温馨,好幸福。”她忽然觉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