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动作瞥了眼身边的人。
江凛也打开一罐啤酒,咕嘟了好几口。
自从十八岁以后,他俩经常会这样坐在沙发或者床上喝酒闲聊,不过江凛的酒量不好,每次都是两罐喜力就开始飘的程度。
上次去居酒屋喝酒,他记得江凛只喝了几小杯清酒,看来去洛杉矶的一年多里,江凛还是没把酒量练出来。这是不是代表着离开他以后,江凛并没有其他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
察觉到自己又想多了,季明伦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在江凛递来鱿鱼条时,他说了句“不要”,看江凛把鱿鱼条拿回去,继续自顾自地吃着,太阳穴又开始胀痛了。
这家伙到底要粗神经到什么程度?
家里一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季明伦吞咽啤酒的声音外就只有江凛吃鱿鱼条的动静,在他准备开第三个拉环时,江凛伸手拿走了那罐喜力。
季明伦斜眼看来,听江凛说:“喝闷酒解决不了问题,季叔想移民去哪?”
往沙发上一靠,紧绷的肩背肌肉随之放松了下来,不过因为季明伦是穿着浴袍的,这么一靠两腿就泄了力,往两侧摊开了。江凛的目光从他腿间隐约透出的一点黑色面料上擦过,喉结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季明伦对着天花板,没发现江凛在看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回答道:“首尔。”
江凛有些讶异,在他印象中,季卓升之前的生意范围多数在国内,少部分会涉及东南亚,但是没听说过在首尔有生意的。
“为什么会选韩国?”
盯着客厅的顶灯太久,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季明伦闭上眼休息:“我哪知道。”
季明伦的爸妈在离婚后各自组建了新家庭,而两个家庭对他的接纳度都很高,不过他不愿融入任何一方,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反而自在。
“你没有和他好好谈吗?”江凛问道。
“不想谈。”
“那刚才的微信消息是程姨发的,还是……”
“我妈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他吵架。”
那就是那位了。江凛在心里想着,季明伦的后母谢敏。
“你自己不想去?”江凛继续问。
掀开眼皮,季明伦斜了江凛一眼。江凛被瞪得莫名,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坐直以后把刚才没能打开的拉环拉了,又仰头喝了半瓶。
江凛想劝他少喝点,但是想到他现在正心烦,只好随着他了:“你还剩一年就毕业了,他应该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