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极为淡定的开口道:“你们要坐在这里就继续做下去。我不拦着你们。我来这里,只想说一句话,真理,不在你们手中。真理,是实践出来的。如果你们不服气,明天上午请去大校场。我实践给大家看看。什么才叫格物。”
说完这些,陈燮的目光从六十六岁的刘宗周脸上掠过。微微颔首,拱手致意。慢慢的转身,远去。陈燮就这样走了,留给众人的是一道背影。一直闭目养神的刘宗周,这时候却睁开眼睛,淡淡道:“明日上午,大家都去,老夫留下就是。”黄宗羲在一旁道:“我也留下。”
刘宗周对于东林自身,也是做了不少反省的,但是只能算一点皮毛。骨子里很多东西,是不会改变的。这样一个人,指望他在陈燮一番话之下,就做出改变,那是做梦。所以,他不打算走,但是也没拦着大家去看陈燮搞什么花样,甚至还希望,明天上午,大家看完陈燮的把戏之后,能够拆穿他的贼子面目。能够堂堂正正的大获全胜,自然是最理想的结果。
黄昏前,陈燮拎着一个食盒和一个包又来了,这会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刘宗周、黄宗羲还有十几个弟子在场,看见陈燮来,两人都露出厌恶的神态,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陈燮上前来,放下食盒道:“一直想跟各位坐下来好好谈谈,就是没这个机会。我说过,明天上午会证明给你们看,现在绝食完全没必要,如果各位认为真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又何必用这种手段来抗争?至于我这个人,我想你们也不能不承认,我为大明做了很多实际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大明朝现在的安定局面,一半是我的功劳。”
刘宗周久久不语,花白的胡子在风中摇摆,闭眼不言良久,其他人也不说话。陈燮见状,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包道:“晚秋了,风寒露重,先生不年轻了,铺上一条毯子吧。”
刘宗周突然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陈燮一脸的诚恳,似乎在想点什么,陈燮默默的与之对视,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目光对视良久,刘宗周突然道:“你的眼睛很干净,你的内心一定也很坦然。刘某不明白,为何你会做出那么多败坏礼法纲常之事,又为何要诋毁圣人先贤?自十五年退隐至今,观汝所为,无不一点一滴的改善大明。老夫,看不懂你。”
肯开口就好,陈燮笑着一指食盒,刘宗周淡淡道:“好,老夫就听你谈谈。”
陈燮打开食盒,一干学生都退下,黄宗羲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对坐。食盒里就四个凉菜,温了一壶酒。夕阳下,两人就坐在路中间,地上铺了一条毛毡,两人对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