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夏待在音院蹭了两节大课,下课的时候才11:35。他不知道一中中午的下课时间,不愿让梁奉锦多等,下课铃打了之后便跟卢雅文道了别,急匆匆地走了,再次路过数院时,不忘拍几张照片给梁奉锦发过去。
从D大东门到一中,步行只需要大概十多分钟。
岑今夏抵达一中大门的时候高中生们已经下课了,一批家长等在门外,手里均提着送饭用的保温桶。门卫给大门开了个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小口,放一部分有家长送饭的学生出去吃饭。
岑今夏站在人群之外给梁奉锦打电话,一边抬头去望人来人往的教学楼走廊。
听筒里响起嘟嘟忙音,却迟迟没有人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凉的女声响起之后,岑今夏挂掉了电话,心想或许对方还没下课,准备过两分钟再打。
就在此时,岑今夏的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一下。
“谁啊!”他有点不爽,敛眉回身,看见身后站着的人,呼吸一紧,没忍住低骂了一声,“靠……”
——是邢宇。
邢宇已与高中时代有些不同了,随着年岁增长,当初的少年气全被磨灭,而今只剩一身令人望之生厌的匪气。在气温骤降的初冬,他只穿一件皱皱巴巴的黑色夹克,裤子是九分裤,露着脚踝,脚上的白色帆布鞋已经泛了黄,干燥脱皮的嘴唇之间衔着一根才燃了一半的香烟。
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泛上来了,似乎还有点耳鸣。他本能地感到恐惧,却不愿被邢宇看出,故意摆出一副厉色。
岑今夏一把挥开邢宇的手,连连后退几步,想要避开这个人,嘴里骂道:“你他妈想干嘛!”
邢宇却偏偏要往他跟前凑,用手指夹住香烟,故意往岑今夏脸上吐烟圈,唇边扯开一个带着恶意的笑:“当然是想干你啊,小夏。”
“妈的,你有病吧!”岑今夏不会抽烟,被呛得捂嘴止咳,抬起头狠狠瞪他一眼,“进局子里蹲了一年还他妈不吃教训是吧!”
邢宇单手插着裤兜,一双藏着暴戾的双眼淡淡地望向岑今夏:“你居然知道啊,看来还挺关注我。”
岑今夏咬着牙道:“我是挺关注你,你死了我还要专门去殡仪馆把你骨灰盒踢爆呢。”
邢宇咂了下嘴,语气嘲讽:“至于这么恨我么,那天你不也挺爽。怎么,操 你一次就操出血海深仇来了?”
“靠,老子当初就该他妈告死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