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资料,又是三天两头拉着我们要登门拜访……”
说到这,他开始叹息,同时摇头:“实际上那次欠的情公子早就还了,阴官本家和巫山有时候是会有往来的,但不是为了权势交易,是因帝主昔年的一些吩咐。”
他说得含糊,一句带过,接着说:“后面的事,姑娘也能猜到,他是因为这个才去学的摆渡法,这些年也一直试图跻身本家,但就……就是现在这样。”
温禾安没忍住笑了下,脸颊生动愉悦,眉梢微动,声音清脆地揶揄商淮:“这叫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商淮将那张告示遮在自己脸上,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满室的人形容自己的感觉,最终泄气:“也不是。当时情况危险,人之将死,记忆也
深刻,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什么厉害的不厉害的阴官我都见过了,就连阴官家那位大师兄在溺海的本事我也看了,终不及家主红绫一卷,溺海浪掀千米,海底深漩千数合一。”
“每次想起她将我从海底救起来那瞬间的眼神,就觉得很不一样,又温柔,又娴静。”
商淮希冀有人能懂他的一见钟情。
懂那种被小猫时不时挠下心脏,难以忘怀的感觉。
温禾安不懂,但是她听懂了“温柔”与“娴静”,有点没有办法将这两个词和印象中那张脸联系在一起,她很是迟疑,看了看陆屿然。原本只是想交流下对阴官家家主的印象,谁知视线一转,落到了他的衣领敞口处,顿了一下。
眼里笑意如流星,渐渐褪散许多。
商淮垂头丧气,难得垮了精神,他问温禾安:“吃不吃饭,我现炒两个菜将就。”
这两天想在萝州城吃点热乎的东西,烧饼铺前都得排长队。
温禾安眼睛微亮,没有拒绝的理由,见商淮把那张告示揉开了丢成团,冷哼一声,这才解气地去了厨房。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开了院门,停在了结界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幕一和宿澄,商淮也从厨房中出来了,温禾安见陆屿然靠着椅子上,掂量着四方镜。他眉棱锋利,听到动静也只略略一撩眼,浑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浑身都透着几欲凝结的冷意和深压的躁意。
她想了一会,捏着裙摆起身,轻声道:“好像是阴官家来人了,我去看看。”
站在结界外的确实是阴官家的人。
她看起来年岁不大,脸只有巴掌大,五官精巧,看上去很显稚嫩,真要细细打量下来,便觉得她大概只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