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熟睡的老母亲，江远愣了那么一瞬，转而回头道：“我妈把这镯子给你了？”
“嗯。”
除了点头。
张曼没有多说半句话。
但让张曼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手腕上会戴着老太太的镯子，江远好像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给你你就拿着呗。”
“咱妈说这是金的。”
张曼低下头：“太贵重了，我……”
不配。
两个字盘旋在嘴边，就差那么一点出口。
“有多贵重？”
江远走上前来，轻柔的抚摸着张曼的脑袋：“再贵重，也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而已，再说了，是咱妈给的，给老李家儿媳妇的，你拿着理所应当，有什么受不起的？”
一番话。
抚平了张曼内心的波动，直让她感觉到一阵窒息和良心上的谴责。
老李家的儿媳妇。
是不会和其他男人苟合的吧？
驻足在原地，张曼满心都是对江远的愧疚，她觉得，把江远蒙在鼓里，对江远不公平。
可另一方面。
她又觉得，如果，能瞒江远一辈子，就像学校里那个老师一样做的话，貌似，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保全自己婚姻的同时，肉体方面的欲望，又能得到满足……
想法也太扭曲了吧？
内心充斥着的苦涩，让张曼有些痛苦，一面是道德伦理，一面是欲望深渊。
她贞洁已经不在，又堕落的不彻底。
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既然咱妈都给了，那你就收下吧。”
江远继续柔声道：“再说了，她那执拗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硬要还回去的话，她反而会跟你犟，咱哪儿犟的过她啊。”
“那……好吧。”
手腕上是沉甸甸的镯子，脑子里是沉甸甸的思绪。
张曼一时间烦得慌。
“那，这段时间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张曼深吸一口气，道：“晚上我留在医院照看咱妈，白天，就交给护工吧。”
白天，江远要上班，她可以在家休息。
晚上，江远回家休息，她刚好可以在医院，避开江远……
等到自己身上那些肮脏的印记都消失不见了，再考虑和江远在一起的事情吧。
“会不会太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