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位对自己一向都漠不关心的父亲,李归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情怀去悲伤,反倒更像是一个兴灾乐祸的旁观者一般。
而其他那些王爷的表现也是各不相同,而所有的亲王殿下,对于那位父皇的倒霉,有婉惜的,有愤恨的,有委屈的,也有兴灾乐祸的,还有惶恐不安的,可是,唯一没有的,就是那种亲情的悲伤。
冷眼旁观这些王爷的众生百态的鉴音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师尊还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陛下虽然作为一位皇帝,还算是很成功的,可是他作为一位父亲,却十分的失败。
只需要看一看这些亲王殿下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至少鉴音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父皇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而落在这些当儿子的眼中,他们更多的是在考虑自己的安危与未来,而对于自己父皇平安与否,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足见天子作为一位父亲到底有多失败。
就像现在,蜀王李圭站出来之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仍旧与其父皇无关,而只是与其切身利益相关。“我家八弟和九弟呢,他们为何没有被关在这里?”
“这个问题,贫僧也不太清楚,还是等明日我师尊过来的时候,殿下您亲自向他询问为好。”鉴音隐蔽地翻了个白眼,果然不出所料,这些家伙就是典型的要死为什么不大家一起死的心态。
鉴音也懒得再留下来跟这些亲王们虚应事故,交待完了事情之后,便离开了这所院落,留下了一票亲王殿下在那里呆头呆脑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日叔父要过来,怕不光是为了来探望我们这些侄儿这么简单吧?”许王李达抚着颔下短须,一脸阴狠地道。“诸位,你们以为呢?”
钱塘王李构无所谓地翻了翻眼皮,站起了身来拂了拂衣襟上莫虚有的浮尘。“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大不了,本王就去当个普通的百姓也无所谓,反正父皇的那个位置,再怎么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钱塘王李构这一起身,把那许王李达给气的直接就跳了起来。“李构是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是父皇的儿子吗?”
“我是父皇的儿子没错,但是,父皇的那个位置,你会让给我们吗?”钱塘王李构翻了个白眼,扭过了头来朝着李达说道。
李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是的,父皇的位置,他许王殿下可是垂涎久矣,若是真的有机会能够坐上去,他岂会拱手让人。
“你看,这不就结了,诸位兄台贤弟,本王就先走一步了。”钱塘王李构看到了自家三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