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在不知觉中丧失内力的方法,就是下毒。
掺在酒菜里,自然最不易被人察觉。
而殿内这么多人,唯有他这一桌的酒被燕飞霜偷偷换过。
萧绝暗运内力,充盈丰沛,毫无损耗,更是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只是在酒里下毒的人又会是谁?目的为何呢?
他蓦地想起上次自己因那幅画像暂失内力的事,心中一动,凑到傅少御耳边轻声道:“给我咬一口。”
“嗯?”傅少御不解。
萧绝挑眉道:“你的血不是解药吗?让我咬一口,我可不想经脉逆转,爆体而亡。”
这是在拿两人初次交手后,他折回沈家庄去找傅少御索要解药时的事揶揄对方。
傅少御瞬间了然,宠溺地拍拍他的手,轻声道:“你乖些,眼下不是玩闹的时候。”
萧绝弯起嘴角,坐直身体,谁知傅少御又追附过来,几乎咬着他的耳垂道:“回去给你咬,想咬哪里都可以。”
萧绝一怔,耳廓瞬间红了,撩拨他的人却轻笑一声,面不改色地撤了回去。
这两人不过耳语几句间,就又有不速之客上门,打破了殿内的僵局。
“哟?现在大户人家宴请宾客不兴鼓乐作舞,反爱看人演戏了吗?”
人未至,声先到。
萧绝顿时卸去一身懒散,警惕地看向门口:他怎么来了?
唐筠满面笑容跨入殿内,目光在靛青与赤雪身上逡巡两圈,继而投向主位上的燕无计。
“不知燕前辈从何处寻来这么标致的两位美人儿?”折扇随意敲了敲身旁一个护卫的肩膀,“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英雄救美还是恶棍欺人?”
“这是踏仙阁的唐筠?他来这里做什么?”
唐筠与踏仙阁其他见不得光的杀手不同,因他负责处理和分配雇主买凶事宜,是外界与踏仙阁的一座桥梁,因此不少人认识他这张面若桃花的脸。
见了他,燕无计的天灵盖就隐隐作痛,沉声道:“唐门主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说来惭愧,”唐筠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最近倒霉得很,吃个馄饨都不得安宁。见您府上办喜事,门口又没人拦着,这便擅自登门来讨杯酒喝,沾沾喜气,去去晦气。”
说着,他有意地往大殿右侧瞥了一眼。
萧绝面色阴沉,手已按上腰间寒霜。
傅少御感受到身旁的杀气,忙按住他的膝盖,不准他起身:“先别乱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