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大棚时,毫不客气地用几句神棍话术把他打发走了的人。他的衣服上挂着工牌,其上写着“竺丘”。
卢赫默默地等在门口,那阵笨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让他不免心生佩服:
还真是心宽体胖,伙食这么差都能长胖。
不一会儿,门开,卢赫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竺研究员,我们以前见过,我想请教你一个事情,我怎么才能知道它们是死是活?”
对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瞥了一眼卢赫怀里的干草,打了一个饱嗝,“死了。”
“你怎么看一眼就能知道了?植物的死活不是不好区分吗,你看这盆卷柏。。。”卢赫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说死了就是死了。”对方语气不耐烦,“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最开始那几个月,天天抱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残枝败叶来找我们看。
每一个都叫嚷着:你看!它虽然干了但还带了点绿色!
你看!它的根没烂!
你看!它还会冒水珠!
有段时间,接上头安排,我们甚至还开了个群众接待窗口,每天能收到一垃圾车的破烂,烦得要死!
人都是不会轻易死心的!甚至有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人组织了一个敢死队,顶着大风,在地上来回摸索,目的就是找到植物没死的证据。”
“那他们找到了吗?”卢赫好奇。
“没有!你们这帮人还真是做梦挖元宝,尽想偏心。”
竺丘说完,见卢赫仍旧挡在跟前不为所动,于是无奈道,“不信是吧?不信就把你怀里的垃圾仍远一点,跟我进来看证据。”
于是卢赫把珍贵的煤球安置在了走廊的拐角处,跟随竺丘进了屏蔽门。
门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缓冲室,而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区,竺丘领着他走到一个桌前,调出一张图片。
“这是植被覆盖率还剩大约50%的时候,我们采样到的悬铃木的种子子叶的细胞结构。
细胞体积明显缩小、密度增大;染色质边缘化、高度凝集。
细胞核内的dNA从核小体间降解断裂,产生了大小不同的寡聚核小体片段。
你看,这凝胶电泳的结果,梯形dNA条带清晰可见。
结果很明显,这不是简单的细胞坏死,而是细胞凋亡。”
这样的说法和卢赫想象得不大一样,于是他蹙起眉头追问:“凋亡?你的意思是这个过程是植物主动的?”
“是。但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