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大难不死。
菩萨没遇到,倒是偶然在后山遇到了翻墙摔倒的江涧西,他一脸不羁笑意,人前又是一副再君子不过的面貌,丝毫不将她的身份放在眼里。
一日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她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再醒过来时江涧西隔着一张珠帘在替她诊脉。
雨夜阑珊,他笑意依旧,甚至有些寒凉,起身气定神闲地笑:“小丫头身子太差了,活不过多久了啊。”
唐灼灼眸光闪烁,从回忆里抽身,边踱步边道:“江涧西的那个姐姐?”
见她直呼江涧西名字,叶氏忍俊不禁,点头又摇头,宽慰道:“娘娘也不用忧心,他什么样的头脑?断然不会没头脑一样的与殿下作对。”
等叶氏回去,唐灼灼在摇椅上摇了半晌,在日落之时浅浅地睡了过去,眼下的一团乌青在她雪白的肤色上显得格外惹眼。
夜色如水,霍裘从书房出来,心里有些烦乱,本想着吹吹风清醒一下,脚却像有意识一般到了宜秋宫。
两月前,他踏进这宫里时也是这样美的月色,只是当时心情却与此时天差地别。
她躺在外间的摇椅上,身子上盖着一层薄薄的丝被,外头蝉鸣声阵阵,她睡得极不安稳,几次眉心都微微蹙起,一动身子,被子就滑落到腰下位置,露出极窈窕的曲线。
霍裘眼底沁出笑意,问伺候的人:“你们主子用过膳了没?”
紫环摇了摇头,道:“娘娘一整天就只用了些糕点,午膳摆上来都没动筷子。”
霍裘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传膳。
唐灼灼才从一个梦境掉到另一个梦境,手腕一动,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闻出些龙涎香的味道,睫毛煽动几下,施施然睁开了眼。
男人剑目狭长,极其俊朗,她才睡醒,脾气有些大,顿时耸了耸鼻子揪住他杏黄色的蟒袍,将脑袋埋在他胸膛,瓮声瓮气地问:“殿下怎么来了?”
霍裘不理会她小小的讨好,皱着眉将人挖出来,食指如钳抬起了她的下颚,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左脸颊上那道疤上。
褐色的疤已脱落,露出粉红的嫩肉,这娇气包极其爱美,日日要拿东西遮了去,稍觉不如意就要闹腾一会。
“再过几日,这疤便可彻底消了。”
他使人送来的都是东宫最好的去疤药,加上她自己也使了法子,这疤愈合得十分好,并不会留下印记。
霍裘这才松开了手,任由她哼哼唧唧地赖着不起,被这磨人精缠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