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儿都是不能收房的,所以羽衣等了这么些年等得脚都软了才等到纪澄这个少奶奶进门,心里如何能不着急,她年纪也不实在不小了。
霓裳见羽衣执迷不悟,不得不说重话点醒她,“咱们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们进门前几年,哪个屋里添人了的?”
齐国公因为尚的是公主,所以屋里一个姨娘都没有。二老爷沈秀因为常年在边关,身边自然需要人伺候,这才有一、两个姨娘,三老爷么那是特例。
果不其然羽衣开口就是“三老爷屋里不就有么?”
霓裳不说话了,有些话可不能议论。三老爷纳妾,那明显是当时老太太和三夫人纪兰在打对台,老太太不喜欢纪兰才由着三老爷沈秀胡闹的。
只是霓裳和羽衣年纪太轻,内里情形都不清楚,也都只能自己猜测。霓裳是看到了真相,可羽衣却没有,嘴里还嘟囔道:“三太太和咱们少奶奶可都出自一家呢。”
霓裳再没心思劝羽衣,有人蠢得不肯回头,她又能如何?她也不想想,二公子是三老爷那样的人么?等了这么些年才娶的媳妇,若非心心念念,少奶奶能进得了家门么?
就冲着她姓纪,还是纪兰的外甥女儿,最后居然顺顺利利地嫁给了自家公子,霓裳就已经知道山头该怎么站了。
纪澄和沈彻联袂去的南薰园给安和公主请安,国公爷沈卓原是没住在南薰园的,而是在南薰园毗邻的墨华堂起居,但因着新媳妇进门前三天都要伺候姑舅净手用饭,所以才会在南薰园歇着。
纪澄向沈卓和安和行了礼,挽起袖口在丫头端来的青釉钧窑瓷盆里净了手,往安和旁边一站,拿了箸给公婆布菜。
整个用膳期间,沈彻和他父母二人真是完全秉承了食不言的圣人言,一句交流也无。纪澄都站得左脚换右脚了,才听见安和出声道:“给我斟一杯梅子酒来。”
纪澄一愣,这大清早的就饮酒于身体大有害处,她素来知道安和嗜酒,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连早饭都要饮酒的地步了。
纪澄没敢动,拿眼睃了睃沈彻,沈彻微微颔首,纪澄又看了看眉头都没动一下的国公爷,这才向旁边的微雨走过去。
待安和那杯梅子酒下肚以后,纪澄才又听得她开口,“我这里你就不用来请安了,若是有事我自会让人去叫你。”
纪澄还没开口,就见安和又摆了摆手,“我早晨起得晚,你若是来请安,我还得费神早起,你若实在睡不着,就去老祖宗那边替我尽尽孝。”
话都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