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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将士给薛绍扎了一个单独的行军帐篷,马匹也已经喂过了草料。薛楚玉,亲自在帐篷前等着薛绍。
“楚玉,欠公子一条性命。”薛楚玉对着薛绍抱起拳来,正色道。
薛绍微笑回了一礼,“救人即是救己。公主若有个闪失,我也不能幸免。因此,将军不必介怀。”
薛楚玉眉宇微沉深看了薛绍两眼,说道:“公子能否,将那枚折断的箭头送给楚玉?”
“可以。”薛绍微然一笑,拿出那枚刷着朱漆的箭头递给他,“不知将军,有何用处?”
“大丈夫行于世,恩怨分明。”薛楚玉将那枚箭头握在了掌心,正色看着薛绍,突然单膝一拜,朗朗抱拳道:“薛公子救了我们全队的飞骑兄弟,救了此人满门上下——楚玉身为队正,拜谢!”
男儿膝下有黄金,对于生活在儒家教化根深蒂固的大唐时代的男儿来说,更是如此。
薛楚玉这一跪一拜,称得上慷慨凛然。
“将军不必如此,请起。”薛绍微笑道,“我说过了,真的只是救人救己,举手之劳。”
薛楚玉站起身来,微拧眉,凝眸深看着薛绍,“楚玉欠你一条性命,欠你若大的一份人情。早晚,必当偿还。公子若要索还,随时恭候。楚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薛绍轻皱了一下眉头,好吧,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义”的理解可能与21世纪大科技时代的人不大相同。
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一饭之恩甘为结草衔环,这就是薛楚玉这一类人心目当中的——义!
“将军的好意,我领下了。”薛绍道,“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报恩。”
“公子请讲!”薛楚玉严肃,正色。
薛绍微笑道:“数日后,我将摆一桌烧尾宴。将军如若不弃,就请赏个脸光临寒舍,把酒一欢。”
“啊?”薛楚玉愕然,“这算哪门子报恩?”
薛绍笑道:“实不相瞒,我初入仕途,少朋寡友。将军若能光临我的烧尾宴,就是给了我莫大的面子。绍,感激之至!”
薛楚玉深呼吸了一口,“如此,楚玉必当亲临贵府,为公子举庆!”
“好。”薛绍点头微笑,又道,“令兄薛慎言,如今也同在长安为官么?”
慎言,薛讷的表字。薛绍当着薛楚玉说薛讷的表字,是为一种尊重。
薛楚玉点点头,“公子是想让家兄也一并赴宴?”
“是的。”薛绍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