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薛绍身后一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月奴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薛绍在场,真想把这装腔作势的李仙缘给揍一顿。
薛绍心想,大唐的男人是很风流很幸福,狎妓养娼都是件挺光荣挺时尚的事情。但是对于娼妓本人来说,她们命如草菅贱比牲畜,只是男人的附庸与玩物。如果生得漂亮又有点才艺,年轻的时候或许还好过一点,等到年老色衰,谁会负责将她们埋葬?
不少名妓都会趁年轻趁名气激流勇退,带上钱财倒贴男人就算是扫地洗衣做奴婢也是心甘情愿,无非就是想为下半生早做打算寻个安身之处。但更多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在人老珠黄之后找个地方藏起来,黯然消失孤独终老。名妓风光背后的凄凉与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之,那些姿色平平混得不好的普通娼妓,就更不用说了。
苏小燕这些人羡慕张窈窕“得了个好死”,还真是不无道理。
时代的悲剧!
薛绍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哪个时代又没有这样的悲剧呢?比起慰安妇来,她们或许又算是幸运的了!
……
那群女子陆续都走进了玄云观,那些道姑们倒是安然接待了,让她们挨个的进去上了香。
“公子,我们还要进去烧香吗?”月奴问道。
“算了,走吧!”薛绍看着李仙缘,“这里,就交给你了。”
“薛兄自顾方便,这里会有小生仔细打点。”李仙缘心照不宣,拱手而拜。
薛绍等人正准备上马离去,玄云观里突然变得很安静,传出一串清脆悦耳的琵琶声。曲乐轻柔低婉缠绵悱恻,似有说不尽的忧伤与哀思。
“应该是那苏小燕弹的吧?我见她来的时候抱了一面琵琶。”月奴惊讶道,“弹得真好……伤至肺腑、催人泪下!”
薛绍点了点头,就连不通韵律的月奴都能听出浓浓的忧伤之意,难怪苏小燕的名气那么大!
琵琶弹了不过几弦,一个清脆柔婉的女声吟唱起来——
我本无根草
天涯自飘零
沦落秋风里
不见葬花人
……
唱得是凄凄惨惨戚戚,足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就连薛绍都感觉心里微微一颤,也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临场发挥唱得这么有感情!
李仙缘惊愕道:“小生要去看看,是谁唱的!”
不等李仙缘跑到玄云观门口,里面一群女子跟着唱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