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尽办法倒也能保住你们程家。可你既然都已经杀了,又矫情的拒婚,这肯定会让武则天以为你是心怀愤恨、不合作抵触啊!
“若只是拒婚,本宫倒也会觉得程齐之是一个用情至深之人。但情深之人,又怎会杀妻呢?”武则天再度冷笑一声,“如此矛盾种种,应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程家父子的心中对本宫和朝廷深怀怨恨!程齐之甚至用自己的死,来表达他的抗争与愤怒——他当然知道,如果他死了,他的父亲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太后,这……”薛绍一时无言以对了。实话实说,程齐之的这连续几个举动,确实愚蠢透顶!——裴炎事发时他躲藏起来什么也不做,事后想要亡羊补牢就杀妻明智,杀完了自己又后悔,太后赐婚他又矫情不要,矫情到顶了就悬梁自尽——又把他父亲推到痛苦不堪并与朝廷对立的不利境地!
思及此处,薛绍仰天长叹直拍额头——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本宫现在想知道,你有何见解?”武则天问道。
薛绍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武则天也不着急催问,静静的等着。
一直在旁边安静旁听的太平公主,小声的说了一句:“母后,我可以说一句么?”
“嗯,你说吧!”武则天点头微笑,脸色总算是稍稍好看了一些。
“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平公主说道,“程齐之杀妻与自尽,都无人逼迫。朝廷既然问心无愧,又何需扣押程家的家人?依我愚见,朝廷还不如大方一点主动给程齐之操办丧事,并给他配一个冥婚以示哀荣。同时,召程务挺回京来参加葬礼。”
薛绍听完之后细细一想,太平公主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武则天是一个不那么相信“感情力量”的人。要她把国家安危寄托在个人感情之上,不大可能。
果然,武则天说道:“太平,你还太年轻了。人心,比你想象的复杂和黑暗。程务挺对本宫素怀忌惮,否则他也不会逃到北方去。裴炎事发之后,程务挺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像一只鸷伏在暗处的饿虎,在窥看朝堂的动静和风向。如果程务挺当真是忠于国家的栋梁之臣,扬州叛乱之时他就应该首当其冲的站出来,请命平叛。现在扬州叛乱未平,京城兵力不足守备空虚。程务挺手握雄兵坐镇河北,只要他心怀异志,大可以直捣两京毁灭大唐。现在他的儿子儿媳又因裴炎的风波而自尽,这更加给了他借口来滋事起兵——国家安危重于一切,任何不利的因素和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