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别喝了。”阿史那忠节劝道,“还有很多的军务,等着你亲自料理。”
“理个屁!”王孝杰没好气的道,“现在就等着小白脸一声令下,我们就屁颠颠的跟着他跑到河北去拼命。我王某人啥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偏就受了他的摆布!”
阿史那忠节是既好气又好笑,“他又没有拿刀子逼着你这样干,还不都是你自己愿意的?”
“我知道去河北打仗是一条正路子。但我就是不甘心!”王孝杰很火大地吼道,“凭什么是我听他的,不是他听我的?”
“哎!……”阿史那忠节叹气直摇头,心说:真是孩子气!
王孝杰越想心越烦,抡起酒瓮又开始一个劲的猛喝。
阿史那忠节私下一个人琢磨,想着想着突然一下脑洞大开,于是试探问道:“你和玄云子……”
“叭”的一下王孝杰又摔了酒坛子,并且大吼“滚出去”!!
阿史那忠节当场傻了眼,心里却是真的一下全都清楚了——原来如此!
知道王孝杰钟情于玄云子的人不多,但是薛绍与玄云子已有婚约,这件事情却几乎已是天下皆知啊!
“滚!滚!!”
王孝杰连推带攘的要把阿史那忠节赶走。
阿史那忠节也挺识趣,真就乖乖的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下算是真的戳中了王孝杰的“痛点”。仿佛比起被俘于吐蕃,王孝杰更在乎玄云子之事啊!
“滚”出了帐篷的阿史那忠节越想越纠结,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无解、无解!此局,当真无解了!”
夜深了,薛绍仍在挥笔疾书。玄云子在一旁磨墨添纸,不时帮他整理一下文案。
“不写了!!”
薛绍突然大喝一声连笔都扔了,扔得很远。
玄云子被吓了一弹,默默的捡回了笔洗了一洗,然后将它插回了笔筒里,说道:“累了就去歇息。明日再写不迟。”
“明日写,也是这个鬼德性。”薛绍的气有点不顺,语气也很冲,指着那纸就骂,“我就不是一块写军奏的料!越写心越烦!”
玄云子淡淡一笑,耐心地问道:“据实而报即可,这有何心烦?”
“那你告诉我,何谓据实而报?”薛绍说道,“要我把战场的事情详细汇报给朝廷,我一边写,脑子里一边就在回映战场上的所有细节。我时而愤怒时而悲痛,有时还想骂朝廷几句。就这么据实而报?”
玄云子顿时笑了,笑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