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不作收敛不知悔改,早晚必是死路一条。太平公主甚至都应承过她母亲了,但有必要她可以私下代为出手。
这种“家事”,当然不好委托外人插手。
“薛驸马,求求你指点迷津,救一救小僧吧!”柳怀义又跪了下来磕头,就差大哭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薛绍说道,“如何去做,全在大师自己领悟。”
“就……没别的补救之策了?”柳怀义满怀惊恐与期待的看着薛绍。
薛绍双指夹着一枚棋子沉吟了片刻,微然一笑,“你先痛改前非自行补救,看女皇能否回心转意。如若达成,待时辰到了我自有良策助你。”
“多谢驸马、万谢驸马!叩谢驸马!!”
傍晚时分,薛绍一家人离开了白马寺,打道回府。
太平公主坐在车上,撩起车窗外朝外看了几眼,不解问道:“薛郎,柳怀义今天撞邪了吗?”
“怎么说?”薛绍问道。
“他不停的对我们点头哈腰百般奉诚,简直奴颜婢膝。”太平公主道,“这可不像他一惯的作风。以往在宫里遇着我,他都甚为托大很少行礼的。那时候,我在他心里或许还真就只是一个晚辈呢!”
薛绍呵呵直笑,“嗯,那现在已然倒转过来,你成了他的姑奶奶了!”
太平公主既惊又笑的道:“怎会如此?”
薛绍沉默了片刻,小声道:“柳怀义这个人,现在还有点价值。我们要想办法保他不死,并为我所用。”
太平公主眼睛一亮,“以毒攻毒?”
“夫人英明。”薛绍点点头,“武承嗣等辈有恃无恐,唯独会对柳怀义惧让三分。武承嗣与武三思兄弟俩抢着为柳怀义牵马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当然!”
“另外,要对付酷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他们内部有我们的眼线和帮手,则能事半功倍。索元礼,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于他干了那么多坏事将来要遭到什么样的报应,那就不是我们能管得到的了。”薛绍微然一笑,说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是永远的朋友。哪怕是我们的敌人,也能有遭一日为我所用。你说呢?”
“薛郎,你真是太聪明啦!”太平公主兴奋不已,一翻身坐到了薛绍的大腿上与他对面抱着,对着他脸上一顿猛亲起来。
……
漠北,于都今山牙帐。
骨咄禄可汗招了一员唐朝降将做驸马,这在草原上已经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