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五点半的时候，凡莹莹才麻木着神情，拖着自己的身躯走出了警局。
远方的天际，一抹鱼肚般的斑白逐渐泛起，黑暗被驱散，黎明已经到来。
璀璨的晨光如温柔的小手一般，触摸着凡莹莹那憔悴不堪的脸庞。
而后者却丝毫感觉不到，空洞的眼神，泛着灰色的光芒，毫无生息。
深深地闭下那疲倦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泪已经充满了整个眼眶。
无助，无奈，绝望，种种情绪充斥在凡莹莹的心头。
命运对于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找律师？
自己去哪找律师，自己又拿什么找律师？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似乎命运的不公已经让她逐渐麻木，逐渐的习惯了这一切。
可是想起自己的母亲，凡莹莹心里异常的难受，更多的而是绝望。深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