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受教,众人这才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很是满意他谦恭受教的表现。
喝完盏中余茶,赵延陵用铁夹子取出炉中快要燃尽的松果,汲取河中清水,用心的洗涤茶具,直到不见半点污渍才用清水冲淋一遍装在一个木匣里,完成了全部煎茶过程。
“文纪兄,我原以为这次游学会空手而归,不想有文纪,玉山,元章,离石各位鼎力相助,才让我蜀中俊才有施展才华的机会,受,感激不尽。”杨受把话说的情真意切,看来蜀中文人也被门阀排挤的不轻。
“盘山兄此话不妥,你蜀中儿郎如果没有真才实学,老夫就是想帮也帮不了,毕竟玉山书院乃是陛下钦点,院中全是功勋之后,皇族子弟,老夫不敢有一丝大意。”李纲的节操就是这样鲜明,帮忙归帮忙,绝对不会没有原则。
“云侯小友,老夫在长安就听闻你师出异人,算学一道高深莫测,并有开创恪物学的雄心壮志,老夫深为钦佩,这十三名弟子中有两人也是专攻算学,此次虽然败于黄志恩之手,实在是技不如人,还望云侯多多提携才是。”
还没等云烨答话,元章先生就先说了:“那黄志恩在云侯眼中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罢了,老夫听闻,在陇右云侯由于连日制盐操劳,在卢公帅帐安寝,那黄志恩自持有几分才学,不自量力向云侯挑衅。
云侯大梦初醒,就三言两语折服黄志恩,并不计前嫌给了他两幅勾股新图,这才有了此子在长安嚣张跋扈的一幕,如此小人,休要污了我等之耳。”
“可是勾股圆方图,与勾股扩方图?”赵延陵急忙发问。
“正是,一图为赵爽先哲所创,另一图为家师所为,当时见黄志恩有些才学就教授给他了。”云烨说的漫不经心。
赵延陵重重的一拳砸在竹筏上,恨声说道:“燕山,伯渊两位就是失手在这两幅图之下,如果早些前来玉山,我辈也不至于被他人羞辱。”
“住口!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是输给马夫,还是输给大儒,这两者没有区别,说到底还是学问不精,尔等年轻,他日卷土重来就是,何须将一次输赢放在心上。玉山书院有四位大儒,又有云侯这等算学奇才,你们在书院一边教书育人,一边虚心向他们几位求教,不出三年,自有尔等崭露头角之时,心如高山之不动,意如流水之不安,多年的教导难道都忘记了吗?”杨受的几句话说的疾言厉色,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呵呵,盘山兄怎么动怒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你的师责早已尽到,剩下的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