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进了灵堂以后,李承乾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社稷家国,焉能操于他人只之手,权利握于一人之手是权力,操控在千万人手中也就不叫权利了。”
云烨不知道李承乾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都不关他的事情,现在的事情是好好地把李二送走,完美的埋在昭陵,等长孙死了之后,再把她送进去,最后覆盖上流沙和巨石,弄死一些觊觎陪葬品的盗墓贼,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彻底完成,李承乾怎么想,怎么做,谁能顾得上。
在大灾面前,大唐雄厚的国力就完全展现出了它应有的威力,火车日夜不停地从洛阳运回来大批的帐篷,极大地缓解了人命的损失,十六卫的大军蝗虫一样的散布在这四个受灾县,工部,将作监,玉山书院的建筑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建造好了很多的房子,为此,书院的先生对这些地方重新进行了规划,以前杂乱无章的建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最省材料的连体房屋,一排排的立在原野上,红砖碧瓦的非常美观。
三十万户受灾,在质朴的大唐百姓的努力下,很快就从灾难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春播开始了,只要杏花开,燕子来,日子依旧要过下去的,掩埋掉亡者,牵着耕牛,背着耕犁,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最让李二害怕的停尸不顾束甲相攻的局面没有发生,他的灵柩在受人祭拜了八十一天之后,就由一些决意殉葬的宦官抬着走进了昭陵,当断龙石落下的时候,哭声遍野,或许上天接受了百姓的诚意,一场春雨不期而至,就向李二为政一样,先是狂暴,而后就是无尽的抚慰。
关中大地并不因为一个盖世君王的离世就停下它匆匆的脚步,冒着白烟的火车依旧匆匆的奔驰在长安和洛阳之间,燕子依旧在去年筑好的巢下生儿育女,世界平静的就仿佛不知道曾经有李二这样一个伟大的君王曾经在这片大地上,征伐过,统治过,或者说存在过……
杜维非常烦躁的在火车站台上走来走去,该死的,从洛阳到长安居然需要一整天?不是说换了火车头速度提高了么?为什么到现在对面的火车还没有来?单行道就是麻烦,按照杜维的看法,修火车道就该一次修两条,一个专门往东跑,一个专门往西跑,半个时辰就能有一列火车发出,从效率上来讲是最快的,从玉山书院毕业的杜维很容易得出一个最优良的方案,作为大掌柜,这点计算对他来说没有半点问题。
满腹肥肠的勋贵子弟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蠢货,只知道守着祖先留下来的那点财富懵懂度日,杜维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