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清楚的了,上次那位从晋阳来的文杰先生不知道从哪本古籍中发现了武安王刘尚的墓址,和金竹先生带着黄鼠在夜游原晃荡了三天,靠着黄鼠盗墓最天生的嗅觉,居然真的找到了刘尚墓,虽然已经是残破不堪,如果不仔细看,谁也想不到下面就埋着一位王侯。
他们不挖坟,金竹先生找到了半块残破的碑文,就兴奋不已,说什么《汉书》中关于刘尚分国邯郸是错的,碑文里就没有那段文字,连邯郸提都没提,这说明史书是错的,不能以此来教学生,免得误人子弟。
黄鼠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这个墓葬居然是完好的,没有一个盗洞,他用洛阳铲一下子就找到了棺椁的位置,从三合土的软硬程度来判断,棺椁被保存得很好,如果挖开来,里面一定有大量的财宝,把这个消息给文杰先生说了,等着文杰先生一声令下,自己好享受一下白日开棺的新奇和刺激。
谁知道文杰先生轻蔑的瞟了一眼黄鼠一眼,吩咐黄鼠把半块残破的碑文扛上,连犹豫一下的神情都没有,就打道回了书院。黄鼠心痒难熬,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远去的刘尚墓,心中哀叹不已,一群人找了好几天,钱都花了好几贯,就为了半块烂碑文?好东西都在土底下埋这呢!
手痒的厉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惹得英娘好一顿抱怨,说是他碰着自己的大肚子了,也不怕孩子出事。提到孩子,黄鼠发财的心思一下子就没有了,抚摸着英娘大大的肚皮,感受着自己的孩儿在肚皮里蠕动,黄鼠摇摇头,这时候,别说是刘尚墓,就是皇帝坟也勾不起他半分的兴致。
书院改变了许多,比如云烨面前的书院大门,高大宏伟之余,还带着一丝丝的阴气,为什么这样说,原因就是云烨带着裴英进入了大门三次,每一次在经过一些夹道之后就回到了大门外,从左面门进去,必然就会从右面门出来,从右面进去转了老半天就必然从左面出来,明明后面的教室离大门并不远,却偏偏走不过去,什么原因?
裴英已经在发抖,他认为自己造了孽,是老天不原谅他,不让他到书院避难,跪在那里向老天祷告请求原谅。云烨一把就将裴英拎起来,眼对眼的对他说:“进了书院就不要再相信任何妖魔鬼怪,也不要相信什么神灵,否则就这一条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事,我也会把你立刻赶出书院,一个研究天地至理的读书人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我书院之耻。我们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迷宫而已,将来还要遇到更加复杂的东西,你怎么办?每回都跪下来求?”
扔下软的和烂泥一样的裴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