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地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伊夫林·希灵登和马普尔小姐肩并肩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死去的姑娘。
伊夫林摇了摇头:“太晚了。她都已经凉了。她肯定死了至少有一个小时——没准儿更久。这简直就是个悲剧啊。他们两个人看上去总是那么高高兴兴的。我猜她一直以来心理上都有点儿不太稳定。”
“不,”马普尔小姐说,“我倒觉得她没什么不稳定的。”
伊夫林好奇地看着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亮刚才一直藏在云层后面,现在它探出了头。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莫利散开的头发上……
马普尔小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她弯下腰去凝视,接着伸出手碰了碰那一头金发的脑袋。她对伊夫林·希灵登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都变了。
“我觉得,”她说,“咱们最好弄个明白。”
伊夫林·希灵登有几分愕然地瞪着她。
“可您不是亲口跟蒂姆说过我们绝对不能动任何东西吗?”
“我知道。不过那会儿月亮没出来。我没看到——”
她用手指了指。然后她非常轻柔地摸着那头金发,把它们分开,让发根露了出来……
伊夫林不由得尖叫一声。
“勒基!”
稍过片刻,她又重复说道:
“不是莫利……是勒基。”
马普尔小姐点点头:“她们头发的颜色都差不多——不过当然了,因为是染的,所以她的发根是深色的。”
“可是她披着的是莫利的披肩吧?”
“她对那条披肩赞不绝口。我听她说过她打算去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很显然她买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被骗了……”
当接触到马普尔小姐的目光时,伊夫林突然住了口。
“得有个人,”马普尔小姐说,“去告诉她丈夫一声。”
有片刻的工夫谁都没作声,随后伊夫林说道:
“好吧。我去告诉他。”
她转过身,穿过棕榈树林走了。
马普尔小姐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待了一阵子,接着她轻轻地转过头来说:
“是您吧,希灵登上校?”
爱德华·希灵登从她身后的树林中走出来,站在她身边。
“您知道我在那儿?”
“您有影子啊。”马普尔小姐说。
他们沉默着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