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一的礼物。
一块表。
那块表价值十来万,是沈决目前唯一能送给阿布感谢他的东西了。
他将手表取下,塞进阿布手里,“你帮我那么多次,我身上什么也没,就这块表还值点钱,你拿着。”
阿布推辞:“不不,沈老师,我不要您的东西!”
沈决再次郑重感谢这个淳朴的苗族男孩,“阿布我能给的只有这个。谢谢。”
阿布听后不推辞了,默默握紧了那块表。
他明白了沈决的意思,除了这块表,沈老师不会回应他的感情,这块表算是还了他的人情。
沈决不再多言,要上车,阿布突然叫住了他。
“沈老师!”
沈决闻言看他。
阿布艰难开口,声音不掩苦涩,脸上却强撑着笑容:“我明白的,沈老师,你这一走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像是鼓足勇气,渴求地看着沈决:“沈老师,我,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沈决迟疑几秒,然后与行西方的拥抱礼一样,短暂又绅士地抱了阿布一下。
阿布想抬手抱住沈决的背,犹豫再三还是没能伸出手。
直到沈决短暂礼貌的拥抱退开,他再没了机会。
“沈老师,再见。”阿布攥紧了沈决送他的那块手表,将所有情绪掩藏,与沈决道别。
“再见。”
沈决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一秒,拉开车门,刚要上车,一道冷得刺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阿决,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招别人,否则我会将你一辈子关在吊脚楼。”
沈决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挤压到嗓子眼,喉咙干涩到像蚂蚁在里面爬。
祭雁青一身黑紫苗服,他的眼神太冷了,里面满是失望。
沈决抓着车把的手不自觉发抖,被情蛊操纵的记忆骤然袭来。
祭雁青找来了,祭雁青知道了,祭雁青把他抓回去会怎么对他?
不,他不能被祭雁青抓回去,他不要一辈子被关在吊脚楼里。
阿布看到祭雁青,同样脸色煞白下来,但他抄起地上的木棍,螳臂当车似的挡在沈决面前:“沈老师,你快点走!我拖住他,你快走!”
“不自量力。”
他的目光转向沈决,眸光平静之下是激流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