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红包后,还要再对着供桌行跪礼一次。
等祭雁青的全部礼行完,沈决才被允许接走。
两人同跪于堂前,同喝完一杯米酒后,向着阿喜婆婆与蝴蝶妈妈雕像各行道别礼。
卓瑶和邱秋,将两个花环分别戴在他们头上。
“雁哥哥要和哥哥一直幸福哦!”
沈决紧紧牵着祭雁青的手,轻笑,“谢谢小花童的祝福,一定会的。”
两人在众人欢快地芦笙铜鼓欢送下,跨过门槛,跨过火盆,跨过重重阻碍,最终来到神树之下,礼成。
神树一如既往生机勃勃,叶片簌簌,树干上系着的红布条随风飘扬。
芦笙在寨中不断,人们欢声笑语也此起彼伏。
送完新人,他们便开始宴席。
两人坐在神树下,沈决的头靠在祭雁青肩膀上,米酒微醺的醉意,与那充斥满胸腔的幸福,都让沈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祭雁青与他身上的银饰被风吹得叮叮作响,悦耳至极。
沈决有丁点醉意,但他第一次觉得这种甜蜜的醉意是一种享受。
他闭着眼睛,靠着祭雁青,嘴角挂着一丝安稳的笑意,说:“阿青,按照你们苗家的习俗,接完亲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祭雁青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沈决的后颈,“该把你接回家。”
家。
他们的家,在生寨之外的吊脚楼。
沈决笑得更深,他仰着下巴索吻,祭雁青如他所愿在他唇上轻轻落下双唇。
在分离时,沈决勾住祭雁青的脖子,倒在祭雁青怀里,加深了祭雁青准备一触即分的吻。
米酒的香气在两人唇齿间交换。
是沈决先撩拨的,也是沈决先受不了的。
他红着脸推开祭雁青,躺在他腿上喘气。
祭雁青脸不红气不喘,温情地捏了捏沈决的耳垂。
喘匀了气,沈决又好了伤疤忘了疼,抓着祭雁青的领子在他唇角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以示报复。
祭雁青由着他闹,指腹从他耳垂,摩挲到他的脸颊,最后是他眼皮上那颗粉痣。
沈决像只被顺毛的猫,闭着眼睛乖顺地躺在祭雁青怀里,闭着眼睛任由最信任的人抚摸。
山顶的风有些凉了,月亮渐渐被飘来的乌云遮住。
沈决感受到一丝丝冷意,更往祭雁青怀里缩了缩,他睁开眼,枕着祭雁青的手臂,望着天边一片一片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