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道。
“我出生在布里斯托,在那里居住的日子要长于伦敦。离婚后,我逃离了伦敦,然后打算在这里终了余生。”
“大概是什么时候?”
“五六年前吧,那时他们仍然称我的家为‘斯旺斯顿别墅’。”
“来这里之前你住在斯旺斯顿?”
她点点头:“那是和瀑布差不多的一个地方,探长。你笑什么?”
“我不确定这个名字应该怎么读。”
她似乎明白了。“挺有趣的,对吧?我的意思是,这里只有这么小的一个瀑布,为什么就称之为‘瀑布’呢?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停顿一会儿,“这里曾经是个采矿场。”
他皱起眉头,问道:“煤矿吗?在这里?”
她伸出手臂指向北方,说:“在那边,一英里左右之外。早在30年代就开始了,但几乎没有带来什么经济效益。”
“就在那时,他们修建了梅多赛德?”
她点了点头。
“现在不在这里采矿了?”
“已经40年没有采过矿了。我想大部分梅多赛德人都失业了,是那片灌木丛林,不是之前提到的那片草地,你知道的。当他们开始建第一批洋房时,那里是一片完整的草地。后来他们要建更多的房子……于是他们就将房子建在那里了。”说到这里,她又打了个冷颤,然后改变话题,“你可以掉转车头吗?”
他点了点头。
“那……你慢慢来。”她迈开脚步就要走,又说道,“我要回去了,准备先沏点茶。‘车轮别墅’见,探长。”
她一边将水倒入茶壶,一边解释她制作陶器的“车轮”工艺。
“刚开始时喝茶只是为了疗伤。”她说道,“离婚之后,”说到这儿她略有所感地停顿了下,“我发现自己已经非常擅长煮茶了,这使我的许多老朋友都感到惊讶。”雷布思从她提到的“老朋友”这个字眼儿中发现,这些朋友在她的新生活里已经不重要了。“因此,‘车轮’也蕴含着生命之轮的意思。”她补充道。随后她端着托盘,将他带入起居室。
起居室很小,天花板也很低,随处可见的是一些带有明亮图案的贴纸。他留意到那些由釉陶制成的蓝色碟子和花瓶,正是贝弗·多兹自己的杰作。他确信她留意到了他正在观察那些样品。
“几乎全部是以前做的,”她尽力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解释道,“我是出于某些感情因素才将它们保留下来的。”随着她将头发捋到脑后,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