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坦普勒给他提供了几个名字——他们都染了点小病。卡斯韦尔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没有等到她念完名字就开始发言了。
“我们之中有一只鼹鼠。”他大喊道,声音大到足以让走廊里的人听见。他慢慢点点头,试图将他面前的每一张脸都圈进他的视线。当他看见许多人坐在后面,在他视线范围以外的时候,他向座位中间的过道走去。警官们移动身子以便让他通过,给他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以避免与他碰撞。
“鼹鼠是个丑陋的东西,目光短浅,长着贪婪的大爪子,但它并不喜欢将其暴露出来。”唾沫在他嘴角两边飞溅,“我在我的花园里发现一只鼹鼠,我投放了些老鼠药。现在,也许你们中有人会说鼹鼠不能自制,它们不知道自己在我的花园中,不知道这是井然有序、安静宁谧之地。它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使一切变得丑陋,可无论它们知道与否,它们的丑陋注定是天生的,因此我们必须将其铲除。”他停顿了一会儿,当他走回过道时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德里克·林福德不知何时已经偷偷走进了屋内,站在门旁,盯着约翰·雷布思,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视对方为敌人。
林福德的出现似乎起到了给卡斯韦尔鼓气的作用,他回转话锋,开始继续这个主题的演讲。
“也许这是一种错误,我们都会犯些小错误,这是没办法的。但是,天哪,大量的信息似乎已经被挤到了水面上。”然后他又停顿下来,“也许这是敲诈,”他耸耸肩,“譬如霍利那样的人,在进化的阶梯里他比鼹鼠还要低级。他是池塘里的肮脏生物,是你们偶尔看见的社会人渣。”他在自己前面轻轻地挥了挥手,像掠过水面一般,“他以为把我们弄脏了,其实没有。我们都知道游戏即将结束。我们是一个团队,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形式,任何不喜欢团队工作的人可以请求调回到正常负荷的工作,这是非常简单的。女士们!先生们!务必请你们想想这个案件,好吗?”他降低声调,“想想受害者,想想她的家庭以及给他们带去的所有烦恼。他们才是我们应该拼命工作去服务的人,而不是那些八卦读者以及给其提供每日闲话的记者。”
“你们可能对我或者我的团队中的其他人不满,但你们究竟把他们放在哪里呢?——那些正在筹备葬礼的她的朋友和家人们——为什么会有人要这样对待他们?”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扫视着警官们,见他们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他又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洪亮。
“我打算查出是谁做的,不要祈祷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