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
“你总是心甘情愿地当烈士。”她听起来很生气、很疲惫,压力也很大。他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只是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事实。”
“那是第一次……我压根儿不信。”
“不相信?”
“得了吧,约翰!‘有罪’这两个字已经贴在了埃伦·怀利的前额。”
“你以为我在庇护她?”
“我不完全把你当作加拉哈德爵士[1]来看,你也许有自己的原因,也许很简单,只是想惹怒卡斯韦尔,你知道他对你恨之入骨。”
雷布思不想承认她很可能是对的,便说:“还有别的事吗?”
她的怒气已经发泄完了,说:“联络部忙得不可开交,我打算去帮忙。”
雷布思肯定她很忙,忙着处理报纸和媒体,努力和史蒂夫·霍利玩捉迷藏。
“你怎么样?”她问。
“我怎么样?”
“你打算做什么?”
“事实上我还没有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样啊……”
“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吉尔,谢谢你打电话来。”
“再见,约翰!”
他刚挂断,电话又开始响了。这次是格兰特·胡德打来的。
“我只想谢谢你让我们摆脱困境。”
“你没有陷入圈套,格兰特。”
“我没有,相信我!”
“我听说你很忙。”
“你怎么……”格兰特停顿了一下,“噢,坦普勒总警司已经打电话给你了。”
“她是帮忙还是接管呢?”
“眼下的状况还不好说。”
“她现在没在你的办公室吧?”
“没有,她在自己的办公室。我们和副局长开完会议出来后……就她一个人看起来轻松。”
“也许是因为她是最大的输家,格兰特。现在你可能还不能明白,但这是事实。”
“我相信你是对的。”但他听起来似乎相信他自己的幸存在事情的发展过程中是更重要的。
“你去吧,格兰特,谢谢你百忙中打电话给我。”
“再见!”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雷布思放下电话,盯着电话等待着,但没有再接到电话。他走进厨房沏了杯茶,结果他发现已经没有茶袋和牛奶了。他不嫌麻烦地穿上夹克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