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烟卷的火星子不知何时燃烧殆尽,只有在两人呼吸交错的时候,才被淡淡的风吹得发亮。
他压抑着暴怒,此刻嗓音冰冷得不像话,那些寒冷的空气似乎就是从此逸散出去的。
顾流明的目光钉在他身上,一字一顿地、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宣告道:“你是我的。”
简青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什么?”
顾流明僵硬地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
伴随着他的话,潮湿而阴暗的角落里应声响起,像是他的回声。
“你是他的。”
“你是他的!”
“你是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简青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些荡出去的回声慢慢的变得尖锐、激昂起来。
那股消毒水混杂着冷杉烟草的香气缠绕着简青的鼻腔,如蛇一般冰冷粘腻。
顾流明没有等到简青的回答,便开始估量着从这么多人面前把简青偷走的可行性。
只要用触手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巢穴,把他牢牢地包裹起来,就能免受其他人的窥视、交流与触碰。
或者……干脆把简青拆成几份,拆吃入腹,反正他也是自己的心脏容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永远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身边。
简青,是他的……
顾流明脑中的想法越来越乱,就在它们即将破土而出、随着冰冷粘腻的触手一起缠绕上简青的四肢时,变故发生了。
方才敲着纸质烟管,神色冷淡的简青凑了上前,踮起脚,主动的给了他一个干燥的、带着人类体温的吻:“嗯。我是你的。”
……他回应了怪物的宣告。
这个吻并没有交换到顾流明所需要的津液,仅是一触即分而已。
但顾流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追上前,他站在原地,目光下视,安静地盯着简青。
周围的触手缓慢地收拢,巨大的紫黑色腕足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们二人,在经过简青时,甚至空出一块空地。
简青自然没有注意到地面上的异样,也没有关注面前正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顾流明。
两分钟前,他清晰地感知到脑中对接联邦监视人员的接口崩裂了。
除非对方亲自找上门来,强制他再一次装上微型设备,简青暂时仍然处于自由中。
同样的,他也清晰地感知到——面前的男人、他名义上的丈夫到底有多么强大。
他足够成为自己在逃离囚笼之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