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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见空渡已然向她走来,她浑身一僵,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然,只听空渡淡淡道:"我看你今日这经也听得有些迷糊。明日开始,清晨过来,打扫完我的院子,然后坐禅听经两个时辰。”
白九只觉浑身一颤,晴天霹雳。
“白施主,先随小僧去用膳吧。”悟心道。白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暗叹,就当去欣赏空渡的美色吧。
隔日,睡梦中的白九再一次被悟心的狗尾巴草挠醒,白九强忍住心中怒火,迷迷糊糊的跟悟心来到空渡的院子。
悟心尽责的把扫把递给白九,然后双手一合转身离开。白九看着院落里满地树叶,有气无力的扫起来。
空渡的院落里没有什么花草,却有一株参天银杏,银杏很大,几乎覆盖了整个院落。
一个得道高僧,一株千年银杏,也是配得极好,相得映章。可是此刻白九却是恨极了这可银杏,因为千年银杏树的那些叶子着实恼人,这边扫尽那边又落下,似乎永无止境,白九来回几下,耐心瞬间不存。最后心中一阵咆哮,扛起扫把对着那不断飘落树叶的银杏重重敲打起来。
“白姥姥活了千年,还会做这般幼稚的事情!”清雅的声音淡淡道。白九一扭头,空渡还是一袭白衣,淡然的站在那里。白九再看自己满身狼狈,身上还挂着几片黄灿灿的落叶,顿时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空渡突然举步走了过来,白九就那般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一抬手,几片欲落的银杏叶子又飘回了枝头。
空渡淡淡道:“白姥姥这般激进,这经书怕也是听不进去呢。”
白九一听,连连点头:“是的呢,是的呢。大师,既然如此,这经书可不可以不听?”
“今日经书就免了吧。”空渡淡淡道,说罢回头轻飘飘看了白九一眼。就那一眼吹散了白九浑身的欢喜,背脊发凉。
果然,只闻空渡继续淡淡道:“今日起,不必听经书,就把院子里的落叶扫今吧,哪日扫尽,哪日便开始听经。”
于是白九便没日没夜开始扫那落叶,更让白九气愤的是,空渡自第一日见过白九之后便不曾出过禅房,所以没日白九便被悟心用狗尾巴草挠醒,然后一个人在院落无聊无趣的扫那银杏叶。不管下雨烈日,就只有她一人。
这不知在这院落呆了多久,一个月,或者两个月?这一段时间,白九仍然没有把院中落叶扫尽,可是白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