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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一直以来,方信对姐姐的话都是深信不疑,姐姐说了有鸡腿吃那就肯定有,姐姐从不会骗他。
“那我去找二蛋玩了。”
“嗯,去吧!”
方柔哄好了弟弟,看着他蹦蹦跳跳出家门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满娘身上,家人十几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又怎会不知满娘心里的想法?
“大伯娘,你是家中的一份子,信儿也是,家里的东西是我的,是奶奶的,也是你跟信儿的,咱们一家人共患难至今,多艰难都熬过来了,不缺那只鸡。”
方柔叹息,有些话说重了影响亲情,不说出来,又怕堂弟在大伯娘的教育下变得跟她一样畏畏缩缩,没有男子汉的担当。
“信儿是男子,就得有胆量,敢想敢做敢当,这样才能担起一个家庭的重担,而不是在他天真烂漫的年岁因为一个鸡腿束缚了他对生活的探索,这担心,那害怕,什么也不敢做,您说,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方柔的问询如同利刃扎进满娘的心,她想解释,想提自己顾虑与担忧,却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心里所想到的辩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伯娘,家是咱们共同的家,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按理说大伯娘自小就在这个家里,跟家人生活的时间比这些小辈长,还经常跟着家里开摊做小生意,祖母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方柔实在想不通大伯娘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子,谨小慎微,唯唯诺诺。
方柔自己想不明白,便偷偷问过娘亲,可娘亲一心过好自家的小日子,根本没那探究妯娌私事的心思,只得作罢。
若非今天亲耳听见母子俩的对话,还跟自己有点关系,方柔压根不会出声。
婶侄俩说完话没多久,门口处就有了动静。
方柔抬头望去,便见莫大山一手提着鸡一手抱着方信笑盈盈走进来,见到她眼前一亮,朗声唤道:“方妹妹。”
而后好似刚看到满娘一般,收敛了两分笑意,正经问好:“大伯娘。”
“哎,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满娘还没彻底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来,面上笑容能看得出生硬牵强。
莫大山不知道发生什么,便假装没看出来,笑着同满娘客套,道:“哪有去别人家做客不带礼的道理,您就别跟我客气,而且我也没带什么,都是自家产的,不花钱。”
满娘看着地上肥嘟嘟、毛光水亮的鸡,不由语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