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琥儿,是父王错了,父王对不住你啊……”
“父王快入土的人了,就算喝了麒麟血,称霸天下,孤零一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放心,麒麟父王不要了,这就替你报了此仇,按你的意思杀光七剑,让他们陪你上路……”
“琥儿啊……”
辛琥身为江湖一代霸主,平日里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霸气威严令人畏惧,就算对着亲儿子说话也是不假辞色,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嚎啕声中悲痛哀绝,嘶声力竭,听得在场众人全部心有戚戚,在帐外跪了一片,连称教主节哀。
一个年轻的黑衣随侍原本跟在帐前听候吩咐,见状,悄悄对两个巡逻的黑衣兵挥挥手:
“叫随军的大夫们进来候着吧。”
大夫们畏畏缩缩的进帐了,辛琥哭到半道,掀起眼皮一瞧,又仰天长叹一声,无力地挥挥手,
“你们退下,孤王没事。在琥儿的仇报完之前,孤王不会倒下。”
*
我和护法一路追赶,终于发现了那队运送玉棺的黑衣兵,这几人都是身材壮硕的汉子,一看就知身手不凡,他们赶着马车———马都是白马,所以在黑夜里很是扎眼。
但速度并不快,大概是怕马车颠簸,把少主连人带棺的磕碰到。
确认无误后,我们飞快出手,连药带暗器一起抢,在这帮人发觉不对准备放信号'弹之前就利落的解决了他们。
我们跳上马车,护法一拽马笼头,又使劲一挥鞭,掉头往回赶。
我直奔马车中的玉棺。
这个所谓的寒玉棺颜色如冰,触手生凉,确实很称这个名字。
棺盖封得严严实实,我使劲推了半天没推动,倒是前面赶车的护法频频回头。在我急得拔剑欲撬的时候,一个宽大的青袖伸了过来,露出一截修长削瘦的手掌,只见那只手在棺盖周围按按了某个搭扣,棺盖一下子就自动转了一个角度。
我推开盖子,跳进棺中,捞起少主的脖子放于膝盖上,他看着脸色倒还好,但这个还证明不了什么。
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急急忙忙的去探他鼻息。
额,果然气息全无。
拍拍脸,脸颊冰凉。
直接顺着去摸脖子的动脉,也不跳了。
按道理,心不跳了那就代表心脏不供血了,心脏不供血也就没有红细胞携带氧气去给全身各个细胞。这样下去,脑细胞会最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