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政务繁忙而未能多陪陪你……政,好想再陪着你上山去采药、尝尝你做得蜜甘草……”
说着说着,他竟笑了,可这笑的同时,噙在眼眶里的泪却再挽留不住,疯狂的涌泄下来。
他痛苦的模样,看得我亦心如刀剪,我哑着嗓子唤道,“阿政……”
“政的阿房没有死!”他猛然抬头,冲我吼道,猩红的眼似乎要滴出血泪来。
“御医,去叫御医来!政的阿房只是睡着了,她只是睡着了!”说着,他似魔怔般的抹了把泪,指着茵陈和紫苏骂道,“政叫你们去传御医来,你们没听见吗?”
他哑着嗓子又冲我吼道,“还有你,你哭什么哭?政的阿房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你们都给政出去!不要吵阿房睡觉,你们都滚出去!政要守着政的阿房睡觉!”
茵陈和紫苏再不能自控,掩面哀哮着冲了出去。
赵胥偷偷揩了把泪,一手从我手中接过女婴,一手扶着我,将我缓缓带出门。
御医们陆续往甘草宫来,往日冷清的甘草宫,似要在此刻被踏破门槛。阿政的吼声还在咆哮着,御医们噤若寒蝉的跪了一地,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
疯魔如斯,这般狼狈的阿政,是我此生第一次见。亦是我唯一一次见。
阿房伊逝的消息从甘草宫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赵姬的耳中,不多时,赵姬便派了嫪毐来,我本以为她派嫪毐来是将阿政或者孩子抱走的,却不想,嫪毐进了甘草宫,规规矩矩对我行礼后,方对我浅浅一笑,尖细而怪异的嗓音道,“夫人,太后娘娘说您还有着身子,不宜搀和白事。太后娘娘深知夫人和阿房姑娘情深,怕夫人因斯人已逝伤心过度,故而遣了嫪毐来,送夫人回宫。”
闻言,我压抑住心底的怒,只道,“本宫,只是想陪陪大王,并无大碍。如若太后觉得,待着这儿会耽误了本宫,那本宫便去门口等着,如何?”
我亦浅浅笑着看着嫪毐,颇为无所谓的模样,且看他能奈我何。
不料,他只道,“太后吩咐过的,夫人也是有身孕的人,在这晦气之地,恐会伤了自己孩子。故而交代了微臣千万遍,无论夫人如何推辞,微臣都该将夫人送回青鸾宫的。莫不然,就是卑职的失职,太后娘娘可要惩罚卑职的。”
说着,嫪毐只苦笑着看向我,“夫人是个面善之人,难道忍心连累自己孩子在这甘草宫沾染晦气,又害卑职被太后娘娘处罚吗?”
我本是想留下陪阿政的,可看如今这模样,想来再过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