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钰想起了温小艺,那个顽皮可爱的女人……那天清晨,当俞晨杰沮丧消沉地蹒跚离开之际,白钰怎么可能心软呢?在白钰内心深处,是把温小艺牺牲的血海深仇记到他头上的,不要他的命还保住颜面已经够宽容!
大概是奇妙的心灵感应,此时此刻尹冬梅也想到了俞晨杰,手指抚摩他的头发,含着笑意道:“我那位前夫给你造成不少麻烦吧,我说的不仅仅是那个,当然那个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你应该感到庆幸,”白钰道,“被他暴虐的那个女副市长,事后从并不清晰的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到从脸部到手臂全是伤痕,更别说平时有人注意到腿部等部位的青斑等等,他是内心很暴虐很凶残的类型。”
尹冬梅冷笑:“他吃了豹子胆,敢动我半根毫毛?真动手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大概感应到你的气场,也衡量打起架不是你的对手,所以选择远离其实即心理学的逃避,回想起来,他带你参观卧室里挂的弓箭未免不是心理暗示,表明其主动攻击性,然而你并没有露出崇拜之色,从那时起他已决定改弦更张。”
“他那小身板儿还主动进攻?”
“所以他需要更弱小的欺凌对象,朝鲜族妻子、云歌吟等娇小羸弱型都成为捕食目标。”
“你呢,哪些女人列入捕食目标?”她双手枕在脑后笑吟吟道,“勋城美女如云,李璐璐、梅芳容、周沐个个如花似玉,还个个长发长腿凹凸有致符合你的审美,对不对?”
“别的不说,单刚才你衡量像不像?”
尹冬梅想起风卷残云的汹涌波涛,忍不住“卟哧”一笑,又“啊呀”道:“算你及格……真没想到啊,你那位前妻受提拔到上高后,都没专程过来一趟。”
“前女友,不是前妻,”白钰纠正道,“我跟齐晓晓同志是清白的,天地可鉴。”
“有事实就叫前妻,象我跟俞晨杰有名无份只能叫前男友,”尹冬梅蛮不讲理道,转而皱皱鼻子,“小白,我请了三天假,理由是到勋城看牙齿,猜猜意味着什么?”
白钰会心一笑:“三……”
尹冬梅竖起两根手指:“事不宜迟,二……”
下午三点多,白钰才有气无力出现在市长办公室——省委虽明确他暂时主持全面工作,毕竟没正式宣布任市委书计,白钰仍在正府这边办公。昨晚接受钟组部领导谈话后,潘富帅随即张罗着要搬办公室,白钰却又没肯,先半开玩笑地说是不是想把我驱离市正府啊,我在这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