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直华没耽搁多久便握手离开,詹印在附近转了会儿径直走进VIP贵宾室。
方晟没立即出去。
晚上白吉到京都只剩一个航班,所以很不幸,他很可能要跟詹印同机回京。
詹印自然不想别人见到自己在白吉;方晟何尝情愿?那会让人立即联想到徐璃!
两个跟白吉没关系的人突兀出现在白吉机场,个中关系真是一言难尽!
捱到提醒登机的广播响起,方晟远远瞄到詹印从VIP贵宾室出来走向专用通道,这才不紧不慢排到经济舱的队伍里。
本想混在队伍中快速经过商务舱,不料詹印目光灼灼盯着每个进来的乘客,方晟避无可避,不得不装出惊喜的样子,与詹印边握手边同时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紧接着方晟很自然地坐到詹印旁边,先冲空姐说“升舱”,然后笑道:“临时决定回京看孩子,到潇南机场路途更远些,不如从白吉出发了。”
“我是路过这儿跟多年不见的朋友见个面,聊几句,”詹印虽不象方晟早有准备,毕竟经验丰富,很自然地一言蔽之随即扯开话题问,“后来跟郁明有没有联系?”
“经信委的工作上手很快,情绪嘛就说不清了,这段时间正忙着整上半年数据、档案之类,不然可以约他到京都喝酒。”
“酒,恐怕暂时喝不成,凭心而论这跤跌得蛮莫名其妙。”
方晟顺着他的语气叹道:“为官者有风险啊。”
此时虽跟詹印见过几次,都是人多的场合并无太多交流,这回是头一次单独相处,方晟格外谨慎。
詹印沉默不语,等乘客全部落座才说:“我跟郁明通过一次电话,说能平安着地有你的功劳。”
方晟坦率道:“一条船的伙伴,责任搞大了我也逃不掉,另外我的性格也不喜欢落井下石。”
“的确,我听说过……”
又是长长沉默。
方晟觉得詹印的沉默有种特殊的压力,好像逼迫你必须讲话才能消除心中不安,这真是非常高明的谈话方式。
但这个话题再延续下去势必变成自吹自擂,而且会露出破绽,最佳对策是以沉默对沉默。
呷了两口咖啡,詹印道:“时不同往昔,大家都得适应再适应,方市长要适应新市委书记,我要适应朝明截然不同的正治经济环境,都挺难。”
方晟坚决不碰关于朝明的话题,笑道:“郁明才难呢,从小小的鄞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