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白钰乘车来到省府大院,途中才听郭守声汇报周沐身体不舒服请了病假。
呃,难怪俞晨杰以揶喻口吻说正府这边伤兵满营,市长副市长就倒下三位,还能正常开展工作吗?
关于周沐病假,白钰是有思想准备的。她跟俞晨杰一个德性,永远处于不能自拔的矛盾当中,俞晨杰是个人英雄主义爆棚与自身孱弱体格强烈落差,万般痛苦中折磨别人;周沐则在传统妇道贞洁思想与两次身不由己的出轨中拚命折磨自己。
“我身体有些恢复了,上午到省纪委汇报些工作马上就回去。”白钰吩咐道,“通知邢市长、楼市长、梅市长、杨市长十点半到我办公室。”
省纪委书计赵永浚正在接钟纪委领导电话,白钰被引导到旁边小厅等候,看四下没人遂拨打周沐手机。
响了两声被挂断;再打;再挂;第三次打,周沐好像过意不去终于接通,冷冷道:
“干嘛?”不是说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白钰叹了口气道:“第一,副市长要对市长礼貌些,起码前面加个‘请’字;第二,市长随时有权打电话给副市长布置工作。”
“说!”周沐硬邦邦道。
“不能用‘请说’吗?”白钰虽温和地批评还是先关心身体,“哪儿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吗?”
“不要你管!”周沐语气更恶劣,好像他在窥探自己隐私似的,笑话,两轮鏖战下来哪儿没看到?
白钰又叹了口气不跟她斤斤计较,转而道:“关于抽调常兴邦到市拆迁领导小组的问题,我考虑不可以,否则梅芳容肯定撑不下去,她撑不下去到头来还是赋闲在家的索清幕后指挥……”
“我昨晚就说了,你这会儿才想明白?!”周沐火气很大,“现在常委会决议下来了,你才觉得不可以,你说怎么办?”
白钰道:“他名义上挂在市正法委,别说常委会决议就是诗委都有权统筹安排,除非……省里出手!”
“什么意思?”
“省正法委抽调市正法委干部岂非天经地义?市常委会决议在先敢不服从全省一盘棋安排?”白钰悠悠道,“你的身份打电话请章雷书计办这点小事儿,应该不在话下吧?”
章雷虽非五门都跃骄的亲信,但在对付“外省干部”时还能大致做到枪口一致对外。
周沐显然被白钰信手拈来的招数折服了,停顿半晌道:“知道了!”
啪,挂断电话。
“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