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答应越说越气,说一句抽如懿一顿。
如懿眼光迷离,也不闪躲,就扑扇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恪答应。
“若不是你,我父亲不会被罢职,我的族人也不会被牵连。”
恪答应越说越后怕,紫禁城里的天子,几句话就可以左右整个阿巴亥部的命运。
恪答应关起门来,抽的热火朝天。
李玉与容珮春禧,三人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叶子牌打得热火朝天。
恪答应人还不错,每次来打人,既让他们摸鱼,又不白打,次次都给他们封口费。
夜晚。
嘶哑的女声凄厉地尖叫着,房檐上的乌鸦都惊得四散而去,路过的野猫也吓得炸起毛,飞快地掠过。
景仁宫区域,鸟兽散尽,一片萧索。
“啊,姑母你别过来,我真的想自己喝毒酒的。”
“啊,姑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去求太后改名的。”
“啊,姑母我不蠢笨,真的不蠢笨。”
“啊,姑母我没有争抢青华的,没有。”
如懿日日被噩梦惊醒,宜修每晚都要七窍流血的去梦里骂她。
“滚,不要再叫我姑母,我没有你这样的蠢货侄女,再乱说,我就掐死你。”
“啊,不要,姑母不要。”如懿惊醒,坐起身来,入眼的就是宜修身亡时坐着的椅子,黑暗中,宜修仿佛还坐在那里骂她。
恐惧使得她的身体颤抖着,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
容珮和春禧都被吵醒,容珮揉揉眼睛走下床,剪了四小块破布,递给春禧两块,自己塞耳朵里两块。
“又发疯了,堵着点。快睡吧,李玉说明天给咱们弄好吃的。”
春禧笑笑,谢谢姑姑好意。她没有堵耳朵,而是默默记下如懿说的每个字。梦话有时最真最显露人心,她要当个合格的小细作,都记下来去告诉皇后娘娘。
春禧起床去上值,帮如懿打水洗漱,又给如懿传了膳。
如懿看到桌上的白粥萝卜干,一屉丑不拉几的包子,气得掀翻碗碟。
撅嘴说道:“本宫是皇子生母,秦立就给本宫吃这些?”
春禧小心翼翼回答道:“皇上对外都说十二阿哥是慎嫔亲生的,主儿,你不算皇子生母了。”
如懿被眼前的小丫头气得七窍生烟,这丫头每一句话,都那么难听又那么真实。
偏偏没有人愿意来伺候她,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