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如标枪之人便是甘宁口中的辽东第一剑客王越,而面有黑斑的中年男子正是其妻王欣然的师兄天戮毒王禽滑庚!面对如此二人尚能态度平常从容,这貌不惊人的老者想必也是有所依仗。
“槐老不必客气,那人当年杀我兄弟无数,我早就想与之一会,看看这百战不殆的大将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本想入城等待时机,谁知那皇甫老儿此时归天当真是天赐予我,此番又有王兄相助,定要将那人当场击杀以慰我死去众兄弟之英灵。”禽滑庚的声音便如金石一般极为刺耳,他话语之中的愤懑之意却是在座都听的清晰无比。
王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终究没有出言,似乎对这个毒王禽滑并无太好的印象,而那个大汉涂三闻言却是面有不虞之色,开口说道:“自良师去,大势分崩离析,由来七年矣,当年那人虽是杀我兄弟无数可也算是各为其主,观他对我军归顺之人的厚待,其人确是英杰之才,况且此人不光能与战阵之上百战不殆武艺绝伦,更得百姓之望,当日我等举事亦因无路可走,而如今这北平城的景象却是我平生未见,也不知门主是如何想法,他是那么好杀的吗?”这看似粗豪的大汉出言却是极为有致,且毫不掩饰对刺杀对象的欣赏。
“涂三你这是什么意思?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就忘了当年之事了?听你所言难道还要指摘门主的不是不成?”禽滑庚闻言大怒,厉声说道,而此时他右臂上的玉环却昂起了一个小小的蛇头。
“禽滑庚你少在我面前作势,别人怕你那些毒虫,我涂三可没拿你当回事,不信你就试试看。”涂三一挺胸膛亦是厉色言道,此时一股肃杀的气势油然而生,颇有八面威风之感,便是端坐如常的王越也不由双眼微微一睁,似乎有所感应,看情形这涂三与毒王之间似乎还有着什么旧怨,禽滑向来下手狠辣,他却敢如此相对。
“好啦,今日相会乃为大事,门主之意不可违也,休要多言!禽滑兄,涂三的性情你不是不知,自己人又何苦相争,岂不让人笑话。”听了涂三的话禽滑庚的面色越加阴沉起来,槐右见状急忙出言,看来此人地位很是不低,二人闻言之后对望一眼都未再言语。
“涂三所言不假,那人武艺高强又极为机敏,加之其身为当朝大将护卫更是极为严密,说来也巧,他那近卫营中亦有我等故旧之人,纵以二位之能想要图之也是极为不易!不过此次皇甫嵩之死倒真是天赐良机,今日皇帝前来凭吊之后明日就要送葬,而以他和那人的交情,必会随在车仗之中,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槐右又再言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