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烨起的很早,辛月伺候着吃完早饭,就披上甲胄,准备去长安,既然要作战,就要像个武将的样子,云家是武侯,不是文侯,穿铠甲才是正理。
许敬宗站在云家的前院,看着那棵柿子树上残留的两颗柿子发愣,见云烨走了出来,指着柿子树上的柿子说:“云侯,为何不把树上的柿子摘干净?”
看着这家伙在明知故问,就配合他一下好了:“老许,这是为了留一点念想,不摘尽,也是报答一下这颗柿子树,给它留下点种子,不至于辛苦一年最后一无所获。”
许敬宗点点头,背着手来到树下,拍着树干感慨地说:“云侯啊,你好心为这棵树留种,却不知大风,严寒,白雪会对它苦苦相逼,到了最后,再好的愿望也是一场空。”
云烨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许敬宗的手背说:“老许,我的路我自己去闯,这个世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有信心闯出一条大路来。你不必为我担忧,我不是什么柿子树,我是秦岭的红枫,遇雪尤清,经霜更艳,更何况我就算是柿子树,那也不错,只有经过霜打过的柿子,才是最甜美的恩物。
看好书院,老许,我这次就不想和书院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你是明白人,那些夫子们教书育人没有问题,但是书院想要长存下去,老许,这是你的责任,我知道你活到现在,还没有坚持过什么,但是老许,请你看在我们共同奋斗过的份上,不要让书院遭受玷污,书院是我的,也是你的。”
许敬宗的眼睛似乎变得有些红,但是依然满脸笑容,脸颊哆嗦了两下,冲着云烨伸出了手,像是在讨要什么东西。
云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人,许敬宗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和一卷羊皮,把它重重的放在许敬宗的手里。
这是书院钱粮调拨的凭证,有了这两样东西,许敬宗就能从钱庄里得到源源不断的钱粮,李纲没有想到要这些,元章先生没有想到要这些,玉山,离石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总是认为云烨会平安回来。
这群人里面,只有许敬宗是一个理智的人,云烨要深入高丽,这件事情在贵族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万一要是云烨出事,书院的钱粮就会减少,只有皇家和国库里分拨的那点钱财,不足以维持这个庞大的学院运转,所以许敬宗前来,就是想劝保留一点火种,特意拿柿子树来解释他狗屁不通的道理,想让云烨留下来,不要在意外面的毁谤,见云烨心意已决,自己的劝说无效,就立刻伸手要印章凭证,没有半